轻呼了一口气,总觉得今晚的空气闻起来很沉重,像有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我的肺部一样。
突然间,一股胃酸袭捲到我的口腔,紧接着浓厚的酸味涌了上来,我下意识的蹲下来,下一秒未消化完全的炸鸡晚餐全都从胃里跑了出来。
我看着自己的呕吐物,用右手背抹了自己的嘴巴,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感。
看向自己右手背上的伤口,这伤口是刚刚在撞球场里因为菸灰而灼到的,我面无表情的看了它几秒,再看看地上的呕吐物。
天上的月亮依旧嘲笑着我,嘲笑着注定悲哀一生的我,我生活落魄、我没有人生、我很黑暗,种种的一切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叮咚一声,商店的门敞开,我下意识的往旁边退一步,肩膀却在下一秒被一个冰凉的物体给碰触到。
我转过头,看到红髮女孩拿着一瓶舒跑,「我不想欠人家人情,这给妳。」脸上的伤口她已处理好,脸上的浓妆已被她卸掉,包含那厚重的假睫毛跟嘴上的鲜红色口红,她长得很平凡,有种邻居少女的感觉,若不是因为她顶着红色的头髮,我根本就认不出她是谁。
她看到地上的呕吐物,微微蹙眉,似乎想说什幺。
我转过头不理会她,手握着那瓶舒跑也没有要打开来喝的想法。
接着她离开,什幺道别的话都没有说的就这样离开。
我握着舒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然后看着地上的呕吐物。
呵,就说别请我吃晚餐吧?这下根本全都白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