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妳不怕。」顾以权真觉得自己是遇上剋星了,不怕自己,又把自己吃得死死的,乔筱澄绝对是头一个。
看着顾以权拿毛巾擦拭头髮那生涩的手法,在一旁的乔筱澄快要看不下去,一把接过,嘴上不免要说他个几句:「果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不管做什幺都有人伺候着,居然连自己擦头髮都有困难。」
乔筱澄擦拭的动作俐落,力道又不至于太重,他感受到乔筱澄的手拂过自己带着湿气的髮丝,顿时心神不宁。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扬了扬下巴挑衅的看着乔筱澄,「干嘛?妳羡慕?」
乔筱澄不置可否,朝他神秘一笑。
顾以权开始语重心长的和她说道:「这辈子不能投胎到有钱人家,妳可以......」
无视他说得正起劲的样子,乔筱澄直接打断他,「我知道,下辈子再努力,这句话我都听烂了。」
「不是,我是说,妳可以争取嫁给有钱人。」上一秒顾以权还一脸肃然,下一秒立刻转为嬉皮笑脸,「比方说我就很不错啊,要不要考虑一下?」
「神经病。」乔筱澄一把将毛巾扔在他脸上,顺手递给他一套乾净的制服,然后默默的走开。
顾以权和乔筱澄挨在一个伞下,一路走过来他就一直絮絮叨叨个没完。
「这袖子......是不是太长了?」顾以权眉头轻皱,看着那多出一截的袖口说道。
乔筱澄瞟了他一眼,语气凉凉的,「捲起来不就行了,有什幺好大惊小怪。」
身旁那个小少爷折腾了半天,也没见他能把袖子捋好,皱成一团,显得有些不修边幅。
乔筱澄无奈,把伞递给他,示意他撑着。
乔筱澄把他皱掉的袖口理平,反摺,拉到手腕的位置。
她从始至终没抬眼看他,只逕自出声,「你一个人到底是怎幺生活的?」
顾以权低眸,目光掠过她那双灵巧的手,最后凝在她认真的脸庞上,低语:「所以才需要妳这样的人一直待在我身边。」
乔筱澄闻言,手上动作微微一滞,「总会有这样的人出现的。」
「又细心,又有耐心的人,重点是,受得了你这个大少爷的人。」
乔筱澄想把伞接回,顾以权顺势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要别人,要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