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习坤悻悻然,把手收了回来,却撞了一下人的肩膀,凑到他耳边笑说了一句。白闻生当即面红耳赤,冷风兜头吹着也褪不了热意。两个人在马路上旁若无人,走过车鸣嘈杂的繁华街头,进入了一家西洋餐厅。电梯到了最高层,踩着软绵的地毯,在侍者的引领下入了位置。
这是为了完成上次那个约定。双方有了默契,都对那天的事情避而不谈。所以一切融洽而和睦。餐厅的灯光是昏昏暗暗的,越发衬托出窗玻璃外街上与江面上的灯光璀璨。船只上的灯,星星点点,像是遗落在夜空里的星辰,随着餐厅里钢琴师手下弹奏出来的琴声,静静流淌。
周习坤在如此的环境中很是自如,西洋化的氛围越是衬得他举止潇洒。白闻生看着他,心中说不出的,像是有几分心动的感觉。可这又明明是一条歧途,与他的所学所知背道而驰,也与他相知相守的爱情观不一样。心里的那么一点念头,让他觉得罪不能恕。但是已然走到这一步,早已不由他来自主控制。
“想什么呢?”周习坤两只夹着红酒的高脚杯,眉目挑着笑意问。
白闻生挪开在周习坤脸上的目光,嘴角也是带笑:“想,想你会得个女儿,还是儿子。”
周习坤微微皱着眉头,感觉白闻生这话有些不合时宜,却还是保持着笑说:“你想要个什么?”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白闻生莫名反问。
周习坤放下杯子,盯着那光泽淋漓的深红色液体,道:“女儿吧,女儿好。”
白闻生嘴唇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
“当时真是有很多迫不得已,不然我也不会结婚。只是若没去苏家,又怎么能再遇到你?”周习坤忽然款款地解释道。想起了那个时候,对他来说是发生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死而复生,正常人都无法相信,他不打算向白闻生说。一切都归咎于命运,当初是命,现在也是。
白闻生笑了笑,只听不问。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只是说了个头,周习坤就能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一番闲谈后,周习坤忽然站起身,走到餐厅一盏光亮的大吊灯下的三角架钢琴前,他弯下腰向穿着黑西服的钢琴师耳语了几句。钢琴师就站起了身,将位子让了出来。白闻生狐疑地盯着,见人抬了头朝自己笑了笑,然后坐到了琴凳上,骨架修长、指节分明的手往琴键上一架,势头颇足。
白闻生倒是不知道他还会这个,惊讶惊奇地看着那人。周习坤从容而自如,一双手灵动地像是每一根都有了自主的活力,游走在黑白琴键之间,流动的琴声也随之满溢了整个餐厅。起初琴声如低吟,缓而深沉,周习坤垂着眼,亦是思绪万千的模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