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车前的时候,沈泽宇停了脚步,谢子祺正背着包靠着车子等他,见到他跟张露后,一丝迷茫和不解替换了他脸上原本满含期待的表情,待明白过来后就起身离开了。
“子祺”沈泽宇追上去,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安,自己这应该算是被捉奸了吧?
谢子祺却像做了错事被老师抓到一样,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也不看他,“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有事。以后我找你还是先打电话吧”其实自己是专程来告诉他,参赛的画他已经准备好了,他可以回来住了。没想到却看到他跟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早知道就不来了,也省的现在这么难受。
沈泽宇追上他的时候,心里多少是有些期待的,期待着他的反应。他希望谢子祺能反应激烈些,这样就能证明他其实是在乎自己,喜欢自己,那么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把身边那女人赶走了。可是现在这个态度,让沈泽宇很懊恼,分明就是说,好吧,你爱怎么样与我无关。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应,沈泽宇就有点恶意报复的心理,随口说“那我晚上去找你,记得等我”可是心底却早做好了不去理他的打算。
开车带着张露扬长而去,沈泽宇从后视镜里见到对方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甚至天空开始飘落雨滴的时候,他还是在原地抱着书包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子祺一路淋着雨慢吞吞地走回学校,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连迎面走来的老师和同学都没有理睬。直到坐进车里,才稍稍分散了注意力,靠着车窗看着外面的雨幕好久,最终开车离开。
晚上的时候他蜷缩在沙发里等沈泽宇来,电视机一直保持着同一个频道开到天亮,他裹着薄被一直在沙发上坐到天亮,听了一夜的雨声,听着雨水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想象着那个过程,他觉得雨水溅到树叶上破碎的那一刻,雨滴本身一定也会很疼,疼得四分五裂再难还原。确认沈泽宇不会来的时候,谢子祺觉得心里面有个地方空了。心脏明明只有拳头大小,可是一旦空起来,怎么能有种无论用什么都填不满的感觉呢。
坐到窗边,谢子祺支起画架用了一整天画了一幅油画出来,以往他完成作品至少要4,5天,之后再修改,完成一副满意的作品,规模不大的也至少需要23周,今天这个,他一天不吃不喝,对外界一切不理不睬,就这么画完了。扔掉画笔,他就爬上楼沉沉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他都有些心不在焉,老师们见他这样,都以为准备比赛作品太累了,还特意嘱咐多注意休息。他答应着,但是心里却觉得越来越空,空得仿佛能在那里听到别人跟自己说话时候的回音一样。
后来他又去了美术楼的顶楼,以前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就爱在顶楼坐着,楼旁边有一棵生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杨树,树冠罩着顶楼的一角,在炎热的夏天能隔出大片的荫凉。谢子祺喜欢坐在那片树荫下自己想事情,现在他更喜欢坐在那里发呆,想着那个人什么时候回再来找自己。不是没想过给他打电话,但是每次手机掏出来又放回去,他害怕听到那个人说再也不来的话,就这么盼着好歹有个希望,于是往复几次以后就放弃了联系沈泽宇的念头,宁可自己一天天的等着盼着,也不想亲手断了这个念想。
其实以前也有人发现过这片树荫,但是见到他以后,都不再上来了,大家都是学美术的,按说应该都是差不多的行为方式,可是只有谢子祺是被所有同学排斥的那个。大家总觉得他过于傲气,从来不主动与同学打交道,有时候连老师他都不理会,即便是这样,所有专业课的老师还是无一例外地都在十分看重他,他的作品也确实是无可挑剔。久而久之同学都觉得他恃才傲物,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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