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也从单车上下了来,他将两个单车狠狠一推,丁零咣当的砸到水泥地面上,他向我走过来,厉害道“你不要命了”。
刚入晚的风吹的冷,我的脸和鼻子已经冻的都麻木了,我吸了吸鼻子,并没打算理秦政,将背包往背后甩了就要上前去扶起单车,却被秦政抬脚一踹“别骑了,还骑什么骑”。
秦政这一举动真把我给激怒了,但碍于马路两旁的过道上时有人来往,对我们投以目光打量,我就小声对秦政说“先回去再说吧”又要上去扶起单车,又被秦政抬手用力给推倒了“我说了别骑了”他因怒意,口中呼出大团的白气,但在稀疏的冷空气里,只薄薄的一团又迅速飘散了。
我本扶着单车,被秦政的力气一带,险些就跟着单车一起趴到地上去,我终于是气急了,起身道“我不用你管”手把秦政往一旁用力一推“起开,你再碰一下试试”我将单车蛮力的一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政,跨上去就走了。
真是憋的我心里那口气,他算什么啊,把我命令的跟个孙子似的,我就都得听他的,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其实自由不自由也就是另外一说,我这么听他的话也就想还他一个人情,毕竟还欠着他的二十多万,他在我在危难的时刻出手帮助我,我心存感激,但并不代表我就能受他控制了,毕竟我要是想走,谁都拦不下我,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
我的生活再不堪,我对生活的调度再无力适从,再一败涂地,我是个人,我也还有感情,有喜怒哀乐,痛苦悲伤,烦恼忧愁。
林荫小路上,并没有车经过,路两旁挺拔的两排白杨树,隔断着的路灯,一路走来,静谧空气,路旁偶尔有一两个矮房顶上竖着小灯泡的晕亮,然后一阵有力的风吹过,只听到哗啦啦一阵阵残叶被卷着蹭着水泥路往前翻涌而去,还有自行车车胎压在干枯的树叶上,咯吱吱的声音。
一夜之间,风将铺落了满地的树叶卷到了路两旁,路中央白路路的,一夜之间干净了,而我此时的心里就犹如这风吹了一夜的落叶,空洞洞的,再没有一点儿生气。
那种怅然失所的流离,迎着朦胧的月辉,我惆怅的长长呼了口气,脚下自然放慢了行速,而后回过头去,秦政正在我身后以同样的行速跟着。
上学时,期盼了多久的,就是像这种,我无助彷徨时,回过头去,你正站在我身后看着我。
、捌拾壹
魏淇给我打电话抱怨她姐姐结婚的事,她姐姐的男朋友不掏彩礼钱,还跟她姐姐说“给你钱那是不可能的”,魏淇说“谁在乎他那点儿钱,但是他说那话真是多侮辱人啊,把我姐说成什么样的女人了,妈的,臭不要脸的,他怎么不生在古代,结婚不给钱,他做太监去吧”魏淇是越说越气,我听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也就只有跟着她一起咒那个人,我说“对,让他打光棍,一副猥琐的样儿,还挺把自己当回事”。
魏淇听我说,突然就笑了,她接着骂道“就是,*一个”。
我说“对,就是*,以后要是你姐真跟他结婚了,有了孩子也不叫他爸爸”。
魏淇气道“不结了,分了”。
我同愤道“分的好,分的太好了,赶紧张罗给你姐介绍对象,妈的,让他打光棍,瞧他长的那样儿,看了都做噩梦”。
魏淇听得笑开了“你再骂几句,真解气”。
我道“娶了别的媳妇让他天天吵架,老婆有外遇,有了孩子还是别人的,让他残废,什么都做不了,老婆把家里掏空跟别人跑了”。
魏淇那边听着可是解气了,道着“骂,再骂,骂狠点儿啊”。
我有些汗赦了,我说“这还不够狠啊?一辈子都过成这样了,他基本就是个废人了,一辈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