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的事件，他们显然安分许多，教官也几乎每堂下课都在校园内巡视。佟可玫多半时间都待在教室里温书，在压力大得近乎要让她窒息时，她就会在下课时间走出教室，到女生厕所洗把脸再回来继续看书。
「可玫，妳的黑眼圈深得都快变成熊猫了。」季伊婷捧着英文单字卡，指着她眼下的青影。「妳昨天是熬夜到几点呀？」
佟可玫没应她，只比出两根手指，双眼仍紧盯着历史课本。
「两点!?」季依婷惊得大叫，惹来其他正在认真念书的同学不悦的瞪视，她摀起嘴小声地对佟可玫道：「妳早上不是还没六点就起床了吗？」
「嗯呀。」
「这样根本睡不到四个小时，怪不得妳黑眼圈超重！」季伊婷心疼地说：「我知道妳很认真啦！但这样子下去，还没大考妳身体就会先撑不住的。」
见佟可玫不回应自己，季伊婷继续说：「妳真的打算上第一志愿吗？」
握着萤光笔的手微顿，佟可玫抬起头看向好友，皱起眉回道：「当然。」
脑里这时响起郑宇钧在桥墩时对她说的话－－
『找出妳的梦想。』
她望着历史课本的内容出神，视线落在上头「文艺复兴」四个斗大的标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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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调查表在大考后三天内要收回来，记得给家长签名。」
佟可玫目不转睛地盯着桌面上那张空白的志愿调查表，握着笔的指尖用力得泛白。
班导师继续在讲台上说道：「大考就是明天了，你们努力这幺久就是为了这次考试，要好好加油，老师相信你们一定都可以考上自己理想的学校。」
说完班导师就交代学艺股长要在考试后把调查表收齐，然后就开始上课。
佟可玫把调查表对折、再对折，然后将它放到书包最前面的夹层。她深吸口气，拿出参考书和讲义开始听老师複习最后的重点统整。
面前的课本和密密麻麻的笔记她已经熟记在心，她指尖抚过那一行行陪伴她走过三年岁月的笔迹。
终于……就是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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