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柯有言猛的站起来,抓着上尉的肩膀,大声的问。
“我们来的第一天不是碰到正这个渔村的幸存者了吗?他们说的,原牧当时好像劝他们早点撤离,但他们没听。”
“她走了……”
“她走了……”
柯有言重复呢喃着,最后蹦了好几下,还把木板给翘了起来。
上尉看着那双金色的眼骤然被点亮,像是黑夜里骤然亮起的火把,她把柯有言一推,“赶紧补给,补给晚了赶紧杀潮汐兽去!”
——
在被连正宜送回第三区之后,原牧负伤的样子把时南吓了一跳,把他隐藏在心里的絮叨属性个激发了,一直在劝说原牧放宽心。
可原指导根本听不进去了。
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受教了的神色。
她像是真的放下了一样,看着检测屏幕上边境那越来越秘籍的红点,问:“他们都走了?”
问的是各司司长。
时南点点头,“没有,打算明天去。”
“哦,”原牧按了按自己身上因为孤身一人前往西区被潮汐兽伤到的地方,如果不是巡逻兵及时赶到,她应该会死在那里,生平第一次,她开始厌烦自己非常文弱的身体,这又像是东区人的通病,无论练习多少的武力,都不能达到可以斩杀潮汐兽的地步,像是所有的幸运都储备在脑子里,使得许多人天生都对研究有着怪异的执着,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所以瞧不起西区人。
长此以往,越是自矜,越是封闭。
他们瞧不起西区的脏乱,所以王城都是纯洁的白色,因为反对暴力,所以建立了许多条条框框来约束彼此,活的一板一眼,孱弱而自傲。
“时南,”原牧看着站在自己边上的男人,“我觉得,我忽略了季穹。”
她好像一位的沉浸在过去季穹给她的伤害里,不敢去面对,也强迫自己去忘记。
但如果在红丸事件中她提出抓捕季穹的申请,或许以后的事情,会改变那么一点点,毕竟从红丸事件到放逐者论,甚至是时修的囚禁,都和季穹有关系。
她真的看不透这个人。
他游走在东西区,用漂亮武器的嗓音去蛊惑别人,煽动者一日比一日危险的局势,甚至还对东区的王宫事变掺了一脚。
时修扳倒普尔曼的事是时南告诉原牧的。
事情的一开始,就是时修参加普尔曼的聚会因为喝了不明药剂而昏迷,高烧,最后力竭……
普尔曼趁机收取他手中的权力,把红丸体到潮汐体的发生归结于时修在位的原因,煽动了贵族和上层人士,要逼迫时修让位。
而最初交给普尔曼药剂的人,就是季穹。
他的目的原牧不知道,但接二连三造成的动乱,明显的往一个越来越坏的方向走,她觉得难过,又觉得愤怒。
过往那些记忆像是一把锋利的镰刀,收割着她心里对季穹所剩无几的情谊,那种一个老师所教的情谊。
时南很惊讶原牧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她不是一个随便下定论的人。
“那要怎么办?”
“可是我的终端坏了。”
原牧看着自己口袋里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的终端。
时南叹了口气。
“你这样的。芯片都已经没用了。”
他坐到一张椅子上,在电脑上打开了科研院的档案。
因为季穹曾经待在这里过,所以他的档案还是在的。
“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他的终端号码。”
原牧看了一眼,“试试吧。”
“等会吧,通讯还没恢复,现在有人在维修,但断断续续的。”
“你去西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