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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隐在暗处,似敌似友,身份不明。跟过几次采买队伍后,玄晏谨慎起来,没有再去蒲兰镇。
近几日天气转暖,玄晏裹着狼皮坐在湖边,却没有摆开姿势,一双眼半眯着,似乎在走神。
三个,四个,十个。
附近有十个人正在盯着他。
从他出营门开始,这十个人就跟上了他。正是神武营的兵士。
那几个人虽然败在鲁莽,却在神武营种下疑窦,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有人盯着,他自然不能随意打坐修行。否则不光是他,连秦石也要受到牵连。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金玉药铺偷出的天材地宝正在怀里发热,源源不断地填入他体内,不吸收天地灵气也无甚大碍。再过段时间,等他修为更进一步,就能用上千机剑穗蕴藏的清气。
他看向了玄天山的方向。
孤云渺渺,玄天山巍峨矗立,若隐若现。
他从云端落下,还会慢慢地,爬到云端之上。
寒冬将逝,在盛夏的洞天大会之前,玄天门还会在四月选一次弟子。
那是绝佳的机会。
他身后低矮的灌木丛里,几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湖这边,却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一阵可怖的杀气。
再一个眨眼,马胖子已经消失了。
湖面上映出几个慌张的人影,玄晏潜在湖水里,默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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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胖子有些神通的消息不胫而走,次日就没人再跟着他,他也乐得清静。
秦石这段日子忙着与西海原主帅交涉,信使轮番来回,已经跑死了两匹马。他也得保持一定距离,以便阮参将好好折腾几个莽夫。
不知不觉腊月初八,秦石命人采买了一批酒食,给将士们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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