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经过我的锻鍊，她面对老太爷应该不是问题。」
褚耘：「……」你们这对情侣档到底过着什幺样的生活？
要不是看见大哥指缝间的火光一明一灭，他差点就相信他的鬼扯。大哥不抽菸很久了，只有在心烦意闷的时候才点上一根，显现他还是担心着里面的那个人吧。
会面室内，气氛又进入古怪的凝滞。
程冬沫就这幺和个冰雕般的老男人对视着，那挑剔的神色无一处不在。
还要盯着她多久？不行，再不开口，她就要被这眼神凌迟得血肉模糊了。所以程冬沫略清喉咙，鼓足勇气道：
「褚董，请、请问您……」还要看多久？别像仇人般这幺盯着她行吗？
老人家微一举手打断她，「妳方才既然把褚耕推出去，为什幺一不开始就独闯虎穴？没这勇气？」
程冬沫搔搔头，旁边的老管家暗咳几声，她连忙放下手，做出大家闺秀的规矩样。
「实不相瞒，是他硬要跟的……」
「……」褚老太爷大概被这句噎着，连带準备好的台词含在嘴中，一句也说不出口。那个他一手调教、引以为傲的长孙，怎幺是这种没骨气的货色！
老人家肚里换了一遍气，再度开口：「程利昂，没想到妳父亲小有来头，台裔美籍，在加州也算小有名望的地主。不过吧，品行实在糟糕，挥霍无度，娶妻依旧花名在外，大概没时间关照妳，还能培养出妳这种语言人才，算很不简单了。」
这到底是贬她出身不怎样、还是夸她起码有语言这种才能？程冬沫抿抿嘴，决定闭嘴，微笑以对準没错。
褚耕说过，褚老太爷人生阅历丰富，存心巴结讨好、动机不良，老太爷能一眼看穿，反而招致反感，她还是以静待动吧！
「可妳有了语言长才，并不代表妳足以成为当家主母。在我看来，妳家世不好，能力也普通，妳和褚耕在一起，对他的事业毫无帮助。」
程冬沫紧握双手，要开始劝退了吗？
「所以我给妳一个机会，向我证明妳的能耐。」
「证明？」程冬沫猛地抬首。
褚老太爷一挥手，老管家旋即一叠卷宗给程冬沫阅览。
「褚氏正着手收购英国一块曼彻斯特近郊一块土地，可迪特家族不愿出售，褚耘交涉了两、三年毫无进展，本来褚耕要亲自出马，但我想，就试试妳的本事吧。」老人家冷冷地直视她，「告诉我，妳有办法谈下这笔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