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跟著他穿梭,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就是他的牛马他的奴隶。
试用期的完结意味著我的新生,因为我已经是公司的正式员工可以不用再受他的摆布了,我昂首挺胸地迈进公司心想我再也不用跟他一个办公室看他脸色了,正高兴著呢他便递一盒名片给我,说这是我帮你印的名片,我打开一看,总工程师助理,我笑著问他这是干什麽的啊,他笑著回答我,说意思就是你是我助手,我到哪儿你就得到哪儿。我的笑容立马就僵死在脸上,然後他又说,你从今天开始就可以住进员工宿舍了,我已经帮你办好了手续,省得以後天天去接你。
接著他根本没征求我的同意和房东狼狈为奸擅自把我的家具行李全给搬了,下了班直接把我押去员工宿舍看房子,我心想这简直是霸权主义强权政治我就让你逮过来逮过去还有人权吗我,我一到宿舍区我就傻眼了,这明明是电梯公寓怎麽取个这麽寒酸的名字叫宿舍啊?装修都和别墅有的拼了而且租金比我先前那房子还便宜,我正在那儿高兴呢听见他说我就住你楼上以後多多指教啊。
後来我发觉,一个噩梦的结束原来意味著一个更大的噩梦的开始。
我不但在公司里得处处和他形影不离,连晚上回家都得和他比翼双飞我这日子过得实在辛酸。
虽然旭升有很多牛B的建筑师,不过遇到大项目的时候,陈旭阳总是坚持要亲自设计方案,每到这个时候我总要陪他一起熬夜,我总算明白他的办公室为什麽要带一间卧室,他说以前他经常一整个月都不回家就住在办公室里工作,还常常一连几天都不睡觉,我和他呆一起我也渐渐磨练成了熬夜的高手。
前几天旭升接了一桩很大的项目,是重庆一个区的改造计划,先要做基本的城市规划,接著就是主要建筑的设计,弄得全公司上下几乎集体加班。
我跟他已经呆办公室快七十二小时了,除了偶尔送外卖的和常小芹送咖啡进来就没停过,後来我俩实在熬不住了,於是就轮流著睡觉,始终保持著工作的进度。
我一觉起来正准备和他换班继续捣鼓那该死的电脑,看他两眼无神地坐那儿什麽也没干,我说我还以为你拼命工作呢敢情你坐这儿发呆呢?他叹口气说我没灵感了,要不我俩消停一下做些能找灵感的事儿?我纳闷地盯著他,看他埋著头在抽屉里翻了好一阵,找出一副扑克来,说来我俩来打牌,我差点晕死,说我还以为你有什麽好点子呢这麽没创意!
於是我俩坐桌子两边开始打争上游,打了几轮我眼皮子直打架,於是他提议说,这样玩太没意思了,得有点惩罚才行,我说好啊,你说什麽惩罚,他说输了的人得听赢的人话,叫干什麽都得答应,我说不行,万一你有什麽不良企图怎麽办。他说他妈的你把我陈旭阳想成什麽人了我最恨谁趁火打劫了,我看他都这麽义正严词了,於是说好吧,不过不能太过分。
不知怎麽的我今天运气就这麽好,打了他个落花流水,我说我想听你学狗叫,陈旭阳哼了一声,说这有何难,吸口气正要叫,我说我还没说完呢,狗叫有什麽好听,我要听发情的母狗叫春。结果他还真放得下面子,叫得那叫一个淫荡,差点没把真狗引来。
第二次我又赢了,我说我想看你跳脱衣舞,他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脱倒把我吓了一跳,急忙说算了,他说怎麽你不是想看吗,我说你放得下这脸我都丢不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