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晴晴!」还没等我走远,他直接将我一把拉进了他的怀中。
又是那股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昔日,我觉得那气息让人感到安心,如今,我只觉得抗拒。
看他好像没有丝毫要让步的意思,我也不想再与他多说:「墨严,放开我,要是被你的未婚妻看到就不好了。」说完,双手往他的胸膛一推,离开了他的怀抱。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我一点一点的推开他。那动作就像被重複播放了无数次般,佔据了他的脑海。那宛如曜黑石般黑亮的瞳孔睁得老大,里面尽是数不清的惊讶与惶恐。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
我,推开了他。
他无力的靠在洗手间门口的墙上,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在他的胸臆间蔓延开来。彷佛有成千上万的小虫正噬咬着他的五脏六腑。说穿了,是心痛。
我再次回到桌前,那残余的气息还在我的鼻间萦绕着,越闻我越觉得心烦。
墨严啊墨严,为什幺你偏要在我想要彻底放下之际又给了我一丝脆弱无比的希冀?那希冀,宛如鬼魅一般,当我想抓住它时,它消失的无影无蹤;当我想要淡忘时,它又在我的身边迴绕着。蓦然回首时,它又化作一朵朵的浮云,只是场空。
黎羽晴啊黎羽晴,你何时才能对那丝希冀产生抗体,不再好了伤疤忘了疼?
为何不直接断了这份情,不再藕断丝连、苟延残喘?
或许这才是对两人都好的办法,他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也不再被那飘忽不定的希冀所干扰。
我直接点了一杯度数高的威士忌,一口灌入了口中。那又哭又呛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着,让我的眼角沁出了泪珠。
原本想要让我醉得不省人事,但这杯呵下去,却让我头疼欲裂。呵,还真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我忍着疼,掏出了之前圣诞节时,慕辰夜送我的手机,给他发了条位置讯息后便倒在了桌上,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