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毫不畏惧的靠近他,几乎是脸贴着脸,萧君宸看着赵长歌眼里志在必得的光芒。
“从我救下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赵长歌这辈子要嫁的人,我已经将所有赌注都在你身上了,我不能输。”
萧君宸怔了怔,她本该是想逃婚的,却半道上遇见了自己,而后又遁循了祖父的命令,情愿乖乖的听从安排,等待着嫁给他的那一刻。她本是不愿接受命运的心高气傲之人,却又临时改了注意,对自己的信心,竟让她将所有赌注都压到自己身上,且义无反顾吗?
“我是丞相之女,早晚有一天会入宫,我的亲事轮不到自己安排,与其嫁给那些什么都不如我的东西,还不如我自己选择,当一国之后,站在万人之巅,享受无上的荣耀,这才是我想要的!萧君宸,这些只有你能给我!”
她的眼里有着他人所看不懂的炽热,从不肯认输的女子,从小便在嫉妒赵大人所得宠爱比她多,满腹经纶,谋略过人,她样样不比男子差,但她却只能依附在赵家的强大羽翼下,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
萧君宸不曾见过如此有野心的女子,对于对方的条件,他确实很心动,但他未曾肯定,对方是否有诚意,况且如今虎落平阳,正是他最难的时候。
他以为赵长歌喜欢自己,所以避免麻烦,便对她说不认得冷清秋。但如今看来,他还需要找冷清秋回来,与娶赵长歌并无冲突,并且他还能获利最大。
但他还需要在观察一阵,他不单需要赵家为他办事,更需要黎清殊能给他带动的人马,黎家的兵权如今到手的只有一二,只要黎清殊愿意帮助他劝服黎轻言,黎家的势力也能回到他手中,届时他便能与云王一争高下了。
萧君宸此生最大的耻辱,便是他的皇叔云王,早晚有一日,他会除去云王,一雪前耻。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婉言拒绝了赵长歌。
“我觉得赵大人似乎更能代表赵家多一点。”
已不能算是婉拒了,这对赵长歌而言简直就是羞辱,她忍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口气,自嘲笑了笑,也无所谓的道:“那行,我等着你来求我的那一天。倒是今日那个冷清秋,前日你将我认作了他,实在叫人好生难过。我劝皇上一句,这种人,您若不是真心待他,便早早放开他,免得有朝一日,遭他反咬一口,悔不当初啊。”
她这话里有些怄气的意思,萧君宸也就没有当真,他笑了笑,“赵姑娘的话,我记住了,多谢提醒。”
然而他也并没有一丝迟疑的,又道:“麻烦赵姑娘帮我找一下清秋的住处,我想去找他。”
赵长歌闻言嗤笑一声,带着许多讽刺的应道:“不麻烦,但愿皇上能理解作茧自缚这个词,莫要后悔才是。”
萧君宸笑着回道:“后悔?我从来不会后悔。”
可是有朝一日,当赵长歌所言当真实现时,萧君宸日日盼着心爱之人可以归来,但对方早已将他丢弃,那时才当真是悔不当初。
夜里赵府来了一个客人,赵大人将他带到了书房里,他一开口便着急道:“表兄,前些日子有人来过桃山查了冷公子的行踪,这几天,镇子上又多了许多外来人,都是练家子的,兴许是要出大事了。”
此时赵大人已然知道了家中的那一位是何等的尊贵,下意识的便知晓了原因。
“冷清秋的事情我们之前已经毁尸灭迹了,前些日子也没人来查过,应当不是他。怕是别的人招来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