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季清歌终于要离开苏州,离开黎清殊,赵大人欣喜不已,他又嚣张的道:“黎清殊是我的夫人,只能是我的,你只能看看……啊不!连看都不许你看!”
季清歌翻了白眼,不屑道:“赵淮景,你也就只能耍耍嘴上功夫,要保护清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赵大人唇角笑容瞬间冷凝,季清歌所言,确实是他的硬伤。
不过谁能保证,他赵淮景就真的没有保护黎清殊的能力呢?
不管如何,最终季清歌还是先走了一步,却留下了一块玉佩,让赵大人转交给黎清殊,只要黎清殊拿着玉佩去找他,什么忙他都会帮。白送的保命符,不要白不要,赵大人细细掂量过,还是替黎清殊收下了。
却还是挑衅道:“估计我们夫妻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了,季侯爷。”
季清歌笑着回道:“此时说这个,为时尚早了。”
而等季清歌出了房间,赵大人才惊觉一个问题,一个一直以来被他忽视的问题。他准备送给黎清殊的蓝田暖玉不见了,就在那醉酒的一晚。估计是黎清殊拿走了,可是,赵大人想了想,不由得红了脸,却也没有离开房间,决心等黎清殊回来。
刚才凌萧然是说,带黎清殊去解毒,那么之前黎清殊与他说的,身体早就好了定是在骗他的了,赵大人有点紧张,不见到黎清殊回来,定是不会安心的。
这一等,便是大半夜。
星河西沉,昏暗的屋中点着一盏烛火,赵大人侯在桌旁昏昏欲睡,终于听到轻微的吱呀一声,门开了,却不只是黎清殊一人,赵大人与那人视线相撞,果不其然,又在那个人眼里感觉到了杀意。
“你……”
“闭嘴。”
被低沉,压抑的很低的清冷嗓音打断,赵大人看向被他横抱在怀里,脸色苍白双眼紧紧阖上的黎清殊,紧张的跟了上去。凌萧然将黎清殊轻柔的放在床上,而后体贴的盖上被子,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赵大人。
赵大人心里很是着急的看着黎清殊的睡颜,压低了声音,问:“他怎么了?”
凌萧然冷冷道:“睡着了。”
若不是脸色太过苍白,赵大人就要信了。凌萧然径直走出房门,并叫上了赵大人。
“出来。”
那冰冷的声音可不是闹着玩的,自从知道他是黎清殊的舅舅后,赵大人哪里还敢无礼,担忧的看了几眼黎清殊,急急忙忙地跟着跑了出去。
初秋的夜里,夜风有些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