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想抱你。”未等时聿回答,朔夜就倾身上前将他环抱住,熟悉的气味让他心中安定,忍不住在肩窝里蹭了蹭。
“药粉很少,你别都蹭到我身上来,还有我的手戳到你伤口难道不疼吗?”时聿正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捏着棉布,正正撞上朔夜的胸膛。
“会感觉到疼就说明还没死啊。”朔夜闷声笑道,“早知道被雷劈哥哥就会来看我,我就嘶!”
没说完的话被打断,朔夜的伤口被沾着药粉的棉布狠狠一戳,本就火辣辣的伤口如今宛如被灼烧,疼得耳朵都发懵。
“说人话,别整天想不正道的东西。”
“哥哥,我是一条龙。”朔夜把方才时聿的话反击回去。
“重点在后面半句。”时聿终于将朔夜推开,剩下的药粉被极不温柔地擦在伤口上,然后拿起纱布将时聿从头包到脚,连蔽体的衣衫都不需要了。
被少有的粗暴对待,朔夜的眼睛却带着笑意,特别配合地抬手抬脚。
“你自己能走吧?”虽是问句,但时聿语气十分肯定。
“去哪?”朔夜问,“哥哥这些年住的地方吗?”
“我不强求你和我回去,但至少你不要再留在这里。”时聿向朔夜伸出手去。
“我一直都想去看看哥哥在什么地方啊,可惜这些年事挺多的。”朔夜笑道,手还未及触碰到朔夜的掌心,一群人凭空出现在门外。哦不,门已经没有了,他们直接出现在了朔夜的对面。
“人数挺多,这传送符画着可是十分不易啊。”朔夜若无其事地继续方才的动作,握着时聿的手站起来。
“这就是那帮妄图回到过去偷走国运的人?”时聿眉目一横,眼泛寒意。
“呵。”为首之人冷冷一笑,“你拿了我们的钱,收了我们的人,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们一定能成功,可结果呢?现今江山改换姓氏,阁主被困在过去无法出来!你说,你要拿什么来赔!”
“很抱歉,人和钱我都还不了。”朔夜耸肩笑道。
“那便拿命来!”说完他们摆开阵型,每个人都伸手在胸前结印,符纸飘飘在朔夜和时聿四周围成一圈。
“除了钱你还要人?人还不回去,是吃了吗?”时聿将目光投在朔夜身上,从头到尾地将朔夜打量。
“哥哥,你是指哪种意义上的吃?”朔夜凑上身来,在时聿唇上一舔,“果然还是哥哥的味道最好,那些人我都不喜欢。”
时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将朔夜从自己身上揪下来,另一只手一挥打掉浮在半空的符纸,“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