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轻言转过头逆着毛查看有无虫子钻到垩蚋的皮肤里,垩蚋却抖抖毛凑到孙雾亦身旁,待虫子都挑干净后为她舔舐伤口。
“这家伙的唾液能够让伤口快速愈合。”牧轻言解释道。
垩蚋的唾液不仅仅能加速愈合伤口,孙雾亦本已经青紫的手掌也渐渐恢复本色。
“牧公子,谢谢你。”靳翔道。
牧轻言连连摆手:“别谢我,要谢谢它。”
孙雾亦另一只手手揉上垩蚋的脑袋,笑道:“谢谢你。”
稍事休息一番后,五人拾级而上,石旷收拾好情绪,扔出两道符将前后照亮。大抵是两旁墙壁吸光,能见范围并不大。
这条通道很长,阶梯后是平地,平地后复又阶梯,如此循环,也不知走了有多久,众人都有些口干舌燥,纷纷掏出水袋来。
“咱们是鬼打墙了吗?”牧轻言问,这种走不到头的感觉分外熟悉。
“应该是踩上悬魂梯了。”曲泊舟面容严肃,“悬魂梯,用有意无意的记号将人从正确的方向上引开,再利用脚下台阶和平路不断交换分散注意力,一般来说闭着眼就能走出去。”
“我总觉得没那么容易。”牧轻言嘀咕着。
“一般遇到悬魂梯都是这样过去的,把灯熄了蒙上眼睛,后面的人拽着前面人的衣服,跟着走,就过去了。”石旷道。
但牧轻言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又拿不出更好的方法,只得任石旷将照明符熄灭,又拿出根布条蒙住眼睛。曲泊舟走在最前面,牧轻言扯着他的衣袖走在第二位,垩蚋在他的身旁,身后是孙雾亦,接着是靳翔,最后是石旷。
蒙着眼走路十分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在这样幽冷的环境下,牧轻言感觉自己脚有点抖。完全的黑暗中对于时间流逝的判断很模糊,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十分短暂,曲泊舟便停下了脚步,他事先没有任何说明,导致之后的人一个一个撞上前方。
“怎么不走了?”牧轻言问。
“前面没路了。”曲泊舟解下蒙眼的布条,“石旷,点个灯。”
“什么点灯啊,这是烧符!”后方传来石旷不满的声音,不过照明符也从后方飘来。
他们面前是一堵墙,由一整块石头制成,牧轻言试探性地摸了摸,发现墙面光滑得不成样子。
“闭上眼睛倒回去再走一次?”牧轻言道。
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被采纳,石旷带着大家再走了一次,结果依然是遇到了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