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毕抬眸,锐利的视线落在安世番的脸上,吓得安世番端着酒倒是洒出了一些:“祖父,您喝酒。”
安毕一挥袖:“没用的东西,连个五岁奶娃娃都抵不过。”
安世番一愣,随即脸色一片潮红,袖子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咬着牙不说话。他这个祖父素来脾气乖戾,跟府里的人没有一个亲近的,对他这个长孙也从无半点笑颜,自从他懂事之后,祖父于他,有的都只有打骂。
所以,对于这个祖父,他自小就没有半分好感,只有厌恶。他祖父当年是太子太傅,也就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当今圣上对他祖父都敬爱有加。所以,他只能讨好这个祖父,不管心里有多厌烦。
只是,他这个祖父怎么会知道今天科举的事情,难道,比赛的时候,祖父也在?
想到这里,安世番只觉得一背的冷汗,若是这样,只怕祖父日后对他会更冷漠。
不过,现在不管他祖父怎么看他都没有关系,安世番转念想到安然他们已经被抓了起来,状元只可能是他的,只要等他娶了朝阳公主,他还忌惮这个快要进入坟墓的老头子干什么。
安如烟见安延和安世番都吃瘪,也知道安毕的性格素来怪僻,心里是不愿意理睬的,可她明白,在这个安家,真正能做主的其实就是——安毕。
“祖父,你可回来了,你不在的日子,烟儿好想你啊。”安如烟走过去,抱着安毕的手臂撒娇。
安毕一把甩开安如烟,怒道:“我安毕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孙女。”
安如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站在原地。
“父亲,你不要生气了。”苏红琴站出来说话。
啪!安毕一掌拍在桌子上:“都是你教出来的,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五岁的奶娃都赢不了。”
苏红琴被说得面色也不好,肚子里硬生生憋着一股子气。
安毕站起身往外走,刚出门,感叹道:“我们安家怎么就出不了这样的神童啊!真是天要亡我安家啊!”
安毕的话让大堂里所有的人都狠狠一颤,他这意思摆明了就是很喜欢那个孽种啊,这要是让他知道,那孽种根本就是他们安家的种,那不是——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脊梁骨一冷。
安毕自由天赋异禀,才华横溢,所以遇到同样天赋异禀的人,最是喜欢。
“安然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安延说道,明天,他一定要让那三个孽种消失在这世上,否则,这安府,他安延,都别想安宁了。
“知道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