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看着成绩单都是一点都不担心。
祁朦没有转去学文科，到是让在文科班混得风生水起的巫弦有些惊讶。
那天两人在学校踢球，踢累了就躺在地上看天空，聊天。
“学什么都一样，反正我的未来我都计划好了。作品集也都寄出去了，一年的时间，等他们的通知吧。”
“高考你还考吗？”
“当然了，毕竟是我学习这么多年的终点，怎么也要画上一个圆满的记号。”
巫弦摇头：“祁朦，其实我觉得我挺不了解你的。”
“嗯？”
“你好像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但是，其他的事情又很模糊，像是在逃避什么。”
祁朦凝视着外面的景色：“没什么，只是希望时间能过得快点，我弟快点恋爱。”
巫弦看着祁朦的眼睛：“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只是觉得你很漂亮，比有些女孩子还要漂亮，但是却很悲伤……”
“悲伤？”祁朦低下头：“我知道。”
“你想说什么？”
“我啊，有个谁都不能知道的秘密，保护秘密本来就是件很悲伤的事情。”
巫弦坐起身：“让我猜猜你这个秘密和你弟弟有关。”
“嗯，你早就猜到了。”
“我初中就看出来了。”巫弦捏着祁朦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祁朦叹息道：“初二发现的。他们家里人说的对，我对他们家来说确实是个不祥之人。”
巫弦道：“嘿嘿，你们家小鸿茬，对你的占有欲也不少啊，你啊，也注意点。”画着天空云的形状：“祁朦你说长大是什么感觉？我都没怎么体会到少年的生活，就这么长大了。”
祁朦也坐起来抖抖自己的头发，沉思了一下道：
“当你不再为得不到手的东西，感到愤怒的时候，那就说明你真的放弃了。
当你眼睁睁体会到无计可施，了解到自己的渺小，感受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的时候，你就长大了。”
巫弦闭上双眼：“果然长大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站起来往教室走，走到楼梯口巫弦拉住祁朦：“所以你之前之所以决定去国外学摄影，就是因为你弟？”
“不算全是，你别想得那么严重，我确实喜欢摄影。”
那天阳光打下来，祁朦笑的极其温柔和煦。
是谁和他说过。
【每天都笑着的人，遇到什么事都笑着的人，他们不是真的开心。】
【这个世界上有些极其聪明的人，他们把笑和开心分的一清二楚。】
“我也许不会参加高考了。”巫弦双手插在口袋一副轻松的模样。
祁朦有些惊喜：“怎么有公司签你了？”
“嗯哼，哥们现在就要冲出这座牢笼当一只自由的小小鸟了。”巫弦的笑容有些苦涩：“不过，我还是想去系统的学习一些学院派他们……”
“不适合你的……”祁朦轻轻笑着打断他：“你那派自由的风格没有几个人能学得来，别让那些学院派浸染了你的自由。不过了解一些也是好事。”
两人对视一样，真心微笑，双拳一击道：“保重了，兄弟。”
这是他们在高中见到彼此的最后一眼，巫弦真的走了……
自由的小小鸟飞走了。
祁朦坐在教室里面看着一圈把头埋在试卷里的孩子，无奈的走出去教室。
他时长会这样看着校门口发呆，有时候一站就是一节仔细课。
要不逃学吧。
每次他当他冒出这样的想法的时候，他弟就和鬼一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