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又是那道女声,今晚但凡宁谦开口,那女人必要来争上一争,宁谦此前会故意喊了几次价,也正是为了试探那人。
可怎么想,他实在记不起自己怎么得罪这人了。这道女声听起来嘶哑而苍老,是个老女人?那他更不可能得罪过啊,莫非是父亲得罪的?
周围还有别的人在喊价,宁谦心知这一时半会的,他想快点完结这拍卖是不现实了,既然如此,不论怎么不情愿,他都得悠着些,等。
价格以相对稳定的速度慢慢上涨了,宁谦招呼了其中两个手下,要他们到那女人的位置上看看,最好能查看出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两名手下得令,不多时便冲着后排的位置去了。此间场中的气氛热烈,也没人会特地去注意宁谦的手下。
“一百三十万,还有更高的吗?”美女拍卖师竭尽所能地推销着那一根玉簪。
“一百三十一万。”
“一百三十五万。”
“一百三十七万。”
“一百五十万。”
“一百七十万。”
“……”
一呼百应,底下的来宾用一个个数字证明了什么叫做‘还有更高’。
今晚来宾的数目大约是一百七十人,而其实在这一百七十人中,也不可能个个都腰缠万贯过亿身家。
此前已经拍卖到一两件宝贝的人,在最后这一件收藏品上多少有几分怯步,毕竟钱也不能这么烧,至于什么都没拍到的人则大多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不想颗粒无收空手而回。
“两百万。”宁谦喊出这个数字后,场中稍稍静了一会。
之后后头那道女音开始和他较量,“三百万。”
咝……几乎能听到场中抽气的声音了,这个女人,压根不按规则出牌。
众人却是没看到,在女子话音刚过,她旁边站着的一名保镖已是蹙起了眉头,“小姐,今晚你已经花出了一千三百多万了,这次我们的京城之行本来就不包括参与这里的地下拍卖,这笔账到时候家主问起来,你要怎么解释?小姐,收手吧,家主他不会纵容……”
保镖模样的人可谓是苦口婆心了,然覃婉听了却只冷冷冽冽道:“该这么解释自我我担着,你可别忘了我将是山口家族的下一任接班人,难道连支配这点钱的权利我都没有吗?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