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
沙哑的嗓音彷彿能将所有不安包覆进去，沈稳的心跳在寂寂的黑暗中放大，另一只手狠狠攥紧了女生冰冷的手。
明明男生的手是和她一般的冷意，指骨泛白，还有让人不懂的刻骨心痛。
女生没有推开他，紧闭着眼睛缩在他宽厚的怀里，感受不到风鼓进他皱褶的外套，心口涩涩，特别特别难过。
她觉得自己看不见，可所有感官强烈了起来，不敢再体会这份无助心慌，拽着他的衣服、贴着他的左胸口。
「尹烟，我在这。」
喉咙里掐出一点含混着乾哑的音节，心疼的痛觉像被猛烈的撞击，狠狠的钝痛后还有余温般的疼痛匍匐蔓延。
他能感觉她在离他最近的地方，靠着他的胸口。她总是理智的，拿捏着最适宜的距离，如今却是蜷在他怀里颤抖。
这样的反差格外让人心疼。
「尹烟。」他无奈地扯扯她，试图看清女生细微的情绪转折。
女生摇着头，呢喃着什幺很不清楚，男生忍着痠痛低头靠近，最后终于受不住的扯了她出来，扳着她纤瘦的肩膀，她却是挣扎着垂着脑袋，头髮凌乱披散。
他鼻子酸了酸，目光微暖，看着女生抱着他的围巾。
「妳张开眼睛看看。」
「尹烟。」
埋在他胸口无声掉了一把眼泪，当回拢了溃散的思绪和理智，失控的心慌和倾倒的回忆都被她重新再压回深处，她拽紧男生的棉质衣服，温暖的触感彷彿撩过心尖，她目光一缩。
女生定了定心神，浅浅的深呼吸着，觉得很丢脸，依旧抿着嘴不说话。反而弄得夏阳手足无措，自言自语起来是前所未有，他实在没辙，这女人老是挑战他的极限。
他眨着眼转着黄金脑袋思考，轻轻收拢手臂将她圈在身前，近得可以感觉她紊乱的呼吸和哽咽的抽泣。
「尹烟妳抬头我就鬼脸给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