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成车夫的正是贺越。
“是。”贺越道。
陈新白道:“若我漂泊天涯呢?”
“跟着。”
“长留姑苏呢?”
“跟着。”
“若我……成婚了呢?”
“跟着。”
“那你呢?”陈新白苦涩道。
他望着那人平安,盼着那人无忧,万不该是这样,兜兜转转回到原点。陈新白想让贺越离开,却
控制不住的欣喜于他的留下。
“你走,我走。你留,我留。”贺越道,幼时他递给那人一身狐裘便走了,后来便再没了他的消
息;昔时他征战沙场走了,回来便听闻他的死讯。所以他不会再走了,就算陈新白不许。
陈新白握着灯笼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问道:“若我能活的日子也不长了,你也不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