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古,为了存活,她早已没有当初的单纯,后来如妃怀孕,她求眉华护她孩子周全,磨不过心爱之人的哀求,于是他帮她机关算尽,终是陪她走到了封后的那天。
"鸢儿,和我走好不好?我们隐居山林,不再过问世事。"
"萧儿如今是太子,我要扶持他登上皇位,我不愿离开这宫中。"
"皇位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
"在这宫中已没有人会成为我的阻碍,我何必再出宫受苦?"
"你变了……"
"对,我想要的东西不一样了。"
如妃回答得决绝,曾经那个想要与他共白头的人早已不在,而今她不过是一个想要权位的女人。于是如妃封后大典那天,眉华因为极度伤心,一夜白了头,离开了皇宫。
"我想问母后,这宫中生活,你过得还开心吗?"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这锦衣玉食样样皆有,甚至是千年的珍品补药,我照样伸手便来,维我容颜。"
"是吗?若是母后开心那便好,儿臣就不打扰了,请母后好生休养。"
虞萧不再与皇太后多说,一个自欺欺人的人,还能向旁人承认什么呢?一切还是等她自己明白吧。
虞萧走后,这灵睿宫又恢复了往常的清静,皇太后重新捡起掉落的花针,以前与眉华一起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双眼已被水汽模糊,看不清针刺穿下的绣布,这份情是以前的自己亲手葬送,而如今这相思难解,又与何人说?
"这偌大的灵睿宫,为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眉华啊眉华,你每次都能猜中我的心思,难道我一直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唉,我该拿萧儿如何?又该拿你如何?"
泪水顺延着脸庞落下,落到刺绣上晕染开来,散成回忆演绎出无尽的悔恨……
此时,流丰城内举国上下都在为来年丰收而祈福,但皇宫却是危机四伏,流丰国王早已病重,这些天来不过是强打精神而已,他传唤大皇子本想在今日借着祭祀,将皇位传给他。但来的人却是三皇子旗木得,他从以前就不喜他这三儿子,旗木得的野心过于猖狂,若是把流丰交到他手上,迟早会因他的自负而葬送。
"你来做什么?"
"父皇不是要交代授位的事宜吗?"
"这与你何干?"
"因为下一任流丰的王,将是我!"
"荒唐!有你大皇兄在,岂能轮到你?!"
"哈哈,若是大皇兄在,那倒是轮不到我,只怕父皇找不到大皇兄了。"
"你把他如何了?!"
"我没把他怎样,是他自寻死路罢了,我只是抓住了他心爱的女人,他便闹着要用他的命来交换,我不过是成全了他。"
"你!!咳咳……"
"父皇不要动怒,伤及身体就不好了,只要父皇肯配合我,我也不会把你怎样。"
"孽障!"
"哼,来人啊!把大王请下去休息!"
旗木得向等候在门外的人发令,却迟迟不见门外来人。他感觉到不对劲后,立即出门查看,却看见自己带来的人全都被打晕倒在了地上。他跑出几步想追查是何人所为,却丝毫找不到有人的踪迹。恍然间,他想起什么,立马回房,却发现自己的父皇已是不见了。
"该死!被算计了!"
林子矜扛着大王回到了奎琅给自己安排的房间中,将他放下后行了礼。
"情况紧急,若有无礼之处,还请大王包涵。"
"你是什么人?"
"在下林子矜,是奎琅的朋友。"
"奎琅?"
这个自己的六儿子,因为其母身份低微,所以流丰王很少去过问,却不想在关键时刻竟是他派人前来救了自己。
"奎琅现在在何处?"
"他去收拾三皇子的残党了。因为三皇子对奎琅的行动和手下兵力都了如指掌,却不知道有我在,所以今日才能将大王您救出来。奎琅知道流丰如今情势危机,所以许多事未与您商量,还请不要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