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吉安嘟起嘴巴属于男孩子的倔强在这一刻显现:“老师你答应过我我幺爸回来的时候到我家耍的。”
她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她不可能经常到学生家里吃饭:“吉安,老师还有事,你看,作业还没有改,也没有备课。如果老师去你家的话,要很晚才回来。那样,老师会休息不好的。”
吉安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他很希望老师去但是他又不希望老师累到,朱老师每天给他们上课已经很累了:“可是……”
“这样吧,”朱青果安慰地扶住他的肩膀:“吉安,老师答应你,明天去,好吗?”
吉安抬头看着朱青果,黑黑的眼睛透着独特的淳朴和单纯。
朱青果刚想说什么,吉安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朱青果起身看着他离开:“吉安,别生气,老师明天一定去。”
她习惯性地抚着小腹,转身,重新批改作业。
春天要结束了,习习的风带着花朵的清香从窗子里飘进来。
“请问,朱老师在吗?”
朱青果抬头,便看见院子外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她以为是学生家长连忙起身:“我就是,请进吧。”
男人面容清秀带着一股斯文的气息,普通话很标准。他笑,很干净:“您好,我是吉安的幺爸。”
朱青果愣了一愣随即无奈地笑了——这个吉安:“您好,快请进吧。”
男人越走越近,朱青果笑语盈盈地站在门边。
站定,男人伸手:“朱老师,我叫吉星文。”
朱青果的眉很快地颦了一下——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她伸出手:“朱青果。”
吉星文的手顿住了,他不确定地开口:“朱秘书?”
朱青果吓了一跳她快速地抬头看他。
“你真的是朱秘书?”吉星文也是大吃一惊,他在鼎天上班快两年了,但是他工作的内容没有和高层接触的机会,朱青果的名字他听过,却只是在每年一次的总结大会上远远地看过她的模糊的面容,刚刚他走近的时候就觉得她有些熟悉待她说出名字他才敢开口问。
朱青果的手刚想落下吉星文已经快一步地握住:“朱秘书你怎么会来这里?”
朱青果只是笑。
吉星文松手他的目光快速地在朱青果的小腹走过:“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想,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鼎天财务部的职员。”
朱青果点头她的确注意过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姓氏很特别:“我已经不是朱秘书了,现在我只是这里一个小学老师。”
“好,朱老师,”吉星文笑了——他是从大山走出去的孩子身上有着这里独特的纯净,朱青果不说他自然不会再问:“我家吉安让我过来帮你批改作业,然后,请你到我家吃饭。”
“这个吉安,”朱青果给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吧。”
“朱老师,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吉星文坐下,想了想,还是开口。不是因为自己的疑惑而是他想帮鼎天总裁问这个问题。
“什么?”
“您知不知道任总在找您?”
010
临近预产期的时候,这所小学的校长果断地停了她的课,同村支书一起安排吉安的妈妈陪同朱青果住到了县医院——他们不知道如何回报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不让朱青果有一点闪失。
在产房待产的时候,吉星文打来了电话——他们约好了抛开所有的一切他们可以做朋友:“青果,你还好吗?”
朱青果忍着阵痛:“还好,小家伙应该快出来了吧。”
“到预产期了吗?”吉星文心里一紧——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诉任天齐虽然朱青果拜托他不要说,但是……
“我在产房,不和你多说了。”朱青果挂了电话秀眉颦起——越来越痛了而且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
吉星文看着挂断的手机,沉默……
乔迁看一眼齐子墨:“喂,那个女人,你确定不要了?”
齐子墨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半露的胸肌可以令女人尖叫:“你是指哪个女人?”
“装什么装!”乔迁鄙视地看他一眼:“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这么久了,反正你也忘记了不如让给我。”
齐子墨动也没有动他了解乔迁如果他真的想要不会和他报备:“没事做吗?”
“有啊!”乔迁活动下双臂:“自从那笨女人走了我做了多少事你没看见吗?不过话说回来我绝没有想到你小子那么有潜力啊,能在一夜之间完成我和魅沙两个人才能完成的任务,喂,坚持了那么久,你这样会不会把自己累死?”
齐子墨看也不看他。
“我知道,你是想忙起来让自己没有空去想她。”乔迁继续嘲笑他反正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那女人有什么好!再说那个话题——如果你累死了也可以老大是不是让我做?”
齐子墨疲惫地闭眼——他情愿自己累死,这样就不会思考不会思念不会去想那个女人——的确,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但是他无法控制,只要一停下来,他的脑海里全是她的一颦一笑。甚至,他告诉自己——或许,他可以原谅她打掉他们的孩子!
绝不可能——他大拳紧握提醒自己,那个女人打掉的是他和她的孩子,她怎么忍心?她怎么那么无情?她对他,真的就那么恨?
一个小时以后,任天齐坐上了飞向那个偏远山区的省城的飞机。
齐子墨在纠结在矛盾——他不想承认他疯狂地想那个女人,但是要他怎么再去找她她竟然杀死了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乔迁开始坐立不安——该死的,那女人竟然难产!
“十点飞越南,实行16号计划,你去准备。”齐子墨闭眼吐出这一句话。
乔迁站起身修长的身姿挺拔而性感:“不去了,累死了,我想休息几天。”
齐子墨睁眼看他:“去累死,或者,去棺材里永远休息,二选一。”
讨人嫌的臭男人冲你这句话我也绝不告诉你你的种马上要结果了——妈的,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我听高兴了说不定可以让你亲眼看着你儿子出生:“齐子墨你真没劲!”
“滚!十点之前别让我看到你!”齐子墨强迫自己补眠——自从她走后,他从来没有安心地睡过三个小时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