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文毛发根根竖起。
“你走那天，学校几个领导和老师帮他收拾了房子。下午你婆婆带着你儿子来了，倒还没看出他有异样来。
就那天下午，校长让他去参加地区的一个经验交流会，意在让他出去散散心。两天的会开了一天就回来了，回到家谁也不理。
第二天一早就出去了。
上午回到家就不正常了，眼睛怔怔的。给他打招呼，他也不理。班也不进，课也不上了。我们也没在意。
可隔了一天，你那外甥走后，他就嚷着说：‘我杀人了，我要去自首。’”
他真的去了公安局。
人家问：你为啥杀人？杀了谁？
他又说不上来，俺家您哥在公安局工作的一个朋友认识他。知道他是俺的邻居，就把他送回了家。
这时，我们才惊了。校长马上派人去找你……
玉文不等她再说下去，急急忙忙往家赶。
学校大门口，在闲谈的几个领导看见了她：“这不是玉文吗？”
玉文却装作没看见就骑着车过去了。到得自己门外，儿子已与她陌生，婆婆看见她，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