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丈夫吕强不嫌弃她。她索性请长假,一心一意在家照料家务和孩子。
一不做,二不休,冒着违犯计划生育政策的危险,背着丈夫,托人取掉了节育环,又生了一个孩子。只有孩子是她唯一的乐趣和希望。
慢慢地,领导和同事也把她遗忘了。因工资是县财局拔款,单位是不在乎缺哪一个人的。一种难言的失落感和内心的空虚与自卑,又强烈地袭击她。
她恢复了初次怀孕期间的烦燥。再加上由于奶,孩子而造成的营养供给不足,使她日渐消瘦,疲惫不堪。她精神近于崩溃,她有点了解那些精神病院的病人了。
她的心灵扭曲得连自己母亲她都容不下。她常常使母亲难堪,流泪,她因此而更痛苦。
开始把脾气发向吕强,再也容不下吕强的家人对她的丝毫打扰。
这期间,吕强的妹妹到城里来做临时工。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正是爱打扮的时候。每次领了工资,都去买件漂亮的新衣服。
而吕强的父亲唯恐她乱花钱,到时都来把钱要走。妹妹平时的伙食费和零用钱就不时地给吕强要,早晚两顿饭跟着哥嫂吃。因为她跟着玉文的母亲住在厨房里。
玉文看着自己身上破旧的衣服,又听妹妹的伙伴常说:
“看你嫂子不象个城里有工作的。”/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