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也没去,我感冒了,在园艺班宿舍睡了一上午。”
真真马上意识到她在说谎,只瞅她那红肿的眼睛,也不敢说什么。秀秀把饭端回来了,蘑菇炒肉是真真最爱吃的。
可真真一点胃口也没有,尽管肚里“叽哩呱啦”地叫,心里饿得直不起腰来。她端起碗放在玉文面前:“我不饿,你吃吧。”
玉文扯过自己的碗,拨了一半,剩下一半推给真真,拈了一个馍,埋头吃起来。七姐妹纷纷围上来:“玉文,我再拨给你点。”
“真真,我吃不了,咱俩吃。”
真真勉强拿起馍咬了一口,可在嘴里转来转去,怎么也咽不下去。
几天过去了,真真象经历了几个世纪。她虽然和同学们一起起床,一起上课。进食却是少得可怜,更确切地说,她什么也没有吃,吃饭只是装样子给同学看。
她没有想到失恋是这样的痛苦,这样的难耐。她开始理解《西厢记》里的张生以及现实生活里的许多殉情的少男少女们了。
课余饭后,她常常一个人悄悄地走出去,到田野,到林间。
到他和吕强曾经并肩走过的地方。/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