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仍然不语,他们默默地走着。
“怎样才能断定情人间的诚伪?发誓?语言是可以让风刮走的,而且是可以多方理解的。
行动?如殷勤,不知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总是用疑惑的眼光看事物,甚至看我。玫瑰你剖开能看得清楚,而我是人,而看人用疑惑的目光去看,必定捉摸不定,因人有变化的必然性。”
“现在是你用疑惑的目光来看我。”真真说。
“不错,在茫茫的人海中,还是幼稚单纯,带着玫瑰色彩梦想的我就爱上了你。那么纯,那么真,我有那么多孩子气的眼泪,但是,现在——。”
“现在你后悔了?发现爱错了人?恨自己太莽撞了?’’
“现在你使我发现虔诚,挚情是不值钱的。不可以充饥,不可以挡寒,自然也不可以过日子。
然而,我是无产者,出身于社会的最低层,只有磐石下磨压而出的激愤、冲刺、奋不顾身的冲刺,还有鲁莽、痴呆的胡闯,没有环境,缺乏才能,只有穷孩子的倔脾气,以及空想、碰壁!所以,我不得不考虑是否应该给你说再见。”
“……”/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