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吕强异常地烦恼——
看真真回来的同学告诉他,说真真想他、等他去看她。这分明是在取笑他嘛!若真的想他,她怎会不给他回信呢?
又过了几天,李贺再次碰到他。问道:“去真真那儿没有?”
“没有。”
“为什么?你真的记恨她了?她那天拉住我的手,特意嘱咐我,让我给你捎信,她可一直在等着你啊!”
看着李贺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这才相信了。心里升腾一种希望。
可心里又嘀咕:或许她可怜我,觉得对不起我。
不过,既然她捎话来,作为老同学,我还是应该去看看她。
于是拿了两本文学社自办的刊物、自己的两篇习作。又打开箱子,找出一本精致的小本子,这是他去年在市里参加青年象棋比赛获得的奖品。
吕强不忍在这么精美的本子上涂上任何颜色,一直珍藏着。他挥笔写下赠言:
真姐,你是我心中最敬重的女性。我再也不愿用从心灵里喷出的,有些夸张的美好语言去赞美你(因你不喜欢),也不愿与你的文字里出现“爱”的词语,而是默默学习,发奋攻读,奉献给你我用汗水浇出的成果。
愿它。无.错。小说m.quledu.能留下你坚实的足迹,敛聚你心海的浪花。
写好后,扯了张报纸,连同刊物、习作一起包好,算作礼物。
借了辆自行车,直奔农校而去。大门口遇见朱燕。
朱燕问:“哪去?”
“真真捎信要我去。”
望着吕强渐渐远去的背影,朱燕头重脚轻。两行泪珠滚滚而下。
晚上,真真趴在课桌上,正不知怎样打发这难熬的时光。几天来,她心里一直在盘算:吕强也许真的恼了,真不理我了,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