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心理畸形!反正我的思想极其混乱,这能怨我吗?
你看上头,一会儿吹捧这个,一会儿批判那个;有的甚至批了捧,捧了又批,有里有表吗?有原则吗?人们都说,中国的事只有死亡不可以改变。”
“你的思想太反动了,要是早几年,你就应该被枪毙。不说了,且说说知识和感情是对立的,那个白痴什么知识也没有,他又有什么感情?”
秀秀说。
“你还不如说那块石头呢,正常吗?”
“反正我不这样认为。还是说说吕强吧!”
“我有时也怀疑他。我怀疑他言过其实,甚至怀疑他是在利用立志走文学之路来骗取我的爱情。更觉得他没有作家的气质,即使写出文章来,也是苍白无力的。
蒋之龙说:‘作家本身就是一个谜,否则,他们怎么可以引起读者的兴趣。被读者看个透底的作家该是多么乏味和悲哀’。
我有时甚至想,他如果真能成为一个作家,很可能就是一个被读者看个透底的作家。有的同学责备我没有给他鼓励,我真没这个兴趣。”
“你呀,真不知该怎么说你。”
“谁也说不尽我心里去。”
“不过,我喜欢上你了,你是个有思想的人。”
“正是思想害苦了我,害得我差点考不上学。我有时真像哈代一样,‘背着一肩思想的重负,是玫瑰也要剖开瞧’。”/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