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思突然就有些为难:纪城的欢送宴就定在明晚。
傅铭渊却仿佛并未注意到时思的反应:“明天下班之后,我先接你去试礼服。”
时思终是开口问道:“很重要的酒会?”
“你有什么事么?”傅铭渊反问。
“纪城辞职了,同事们准备给他践行,”时思看着他,“也是明天晚上……”
傅铭渊目光灼然:“很重要的酒会。”
“几点开始?”时思努力试图找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我能不能先去同事那边打个招呼坐一会儿,然后再陪你去参……”
“思思。”
傅铭渊打断她的话,依旧温柔的声音里,却多了一分意味不明的低沉:“多重要的同事,能让你这么为难?”
时思眉心微蹙:“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么?”傅铭渊轻哂,“那你到底要陪我参加酒会,还是去给你的同事践行?”
“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话的样子。”时思听不得他微冷的笑意,声音里也渐渐带了几分恼意。
秦川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你的不喜欢,有多少是因为我本身,又有多少是为了那个我不让你去送别的同事?”傅铭渊的声音越发冷了。时思猛地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你简直不可理喻!”
“只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你就这么紧张他?”
秦川和时思两人几乎同时呼吸一滞。
“你说什么?”时思猛地看向他。
傅铭渊并没有回答。他仍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脸色却是倏地一白。
在时思的错愕惊疑还没有放大之前,秦川已经深吸了一口气:“时小姐,今天总裁在EL门口等您下班的时候,听到经过的好几个人在议论您的事。她们有些话说得实在难听,您别怪总裁生气……”
想到自己也曾听过的那些几乎不堪入耳的八卦猜测,时思终于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