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握紧,“我爷奶很早就没了,他上大学都是我爸花的钱。”
说这话时,昏暗中依稀看得到她脸上划过一丝忧伤。
“抱歉。”薄司寒敛回目光。
她嘴角一勾,摇了摇头,“他脾气大,又自私自利,在志行恨不得横着走,没什么能力惹事倒是一绝,哪次都是我爸替他擦屁股。我跟我爸说过很多次,让他别再管,但他不听,总说那是亲兄弟。”
想到今天看到的事,她就觉得胸口闷得要死,她知道如果跟姚志行说,他还要多操心,倒不如不说,让姚志胜自生自灭。可有些话题一旦戳破了,很多心里憋得久的话,就藏不住了。
“大概看得出。”薄司寒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似在沉思。
“说实话,我不太懂这种所谓的兄弟情义。”姚夏冷哼一声,“我今天还看到他和那个北禹基金的赵河东在一起。赵河东那是个什么人啊!打着慈善的名义,背地里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你在哪看见的他们?”薄司寒打断她的话,眉宇间透露着冷意。
姚夏微怔,“就在大都汇商场那,我看到他们握手,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了?”
“随便问问。”薄司寒虽然如是说,投进黑暗中的目光倒是冷了几度,“不管你那天在ktv听到了什么,你记住,赵河东的事,你就当自己不知道。”
提到ktv,姚夏才想起,她隐约记得赵河东当时电话中的意思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br!
“赵河东他们可能会对br……”
“我说,当作不知道。”薄司寒看过去,一字一顿地说着,那语气更像是在命令,“听清楚,在任何人面前,都别再提赵河东。”
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他说的,总归没错。她依旧信任他,一如曾经。
由是,敛回目光。
“好。”
一路到家,薄司寒都没再理她,进了家门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
这让姚夏有些失落,用心的装扮,没有任何效果。好好的生日宴,最后不欢而散,好死不死地偏偏提到赵河东,结果在那之后薄司寒对她态度就又回到了冰点,好容易缓和的关系,突然有一种一棒子打回解|放|前的感觉。
姚夏一放松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夏夏跑过来舔她,她侧过身,点了下它的小鼻子。
“夏夏,妈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