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迅速瞥开目光,随意摆弄着拇指,“等着看体温啊。”
见某人依然闭着双眼,她暗自松了口气,垂眸间,又瞥见他受伤的肩膀,胸口有些烦闷不安。微咬着下唇,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你肩膀上的伤,怎么回事?”
薄司寒闻言睁开双眼,不耐地拿出体温计递给她,“看完,走人。”
“38.9度!”姚夏惊呼一声,放□□温计,抬手抚上他的额头,眉心渐渐揪紧,自言自语道,“这样下去,不行啊。”
薄司寒瞥了眼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眉心蹙紧,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等下。”姚夏起身朝洗手间跑去。
她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
周身灼热难过,薄司寒长舒一口气,合上双眼。
算了,先休息。
还未安神,便听得水声传入耳畔,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下一刻,额头上微沉,冰感蔓延开来。他猛地睁开眼,便看见姚夏在床边坐下来,身子微向前倾,捂着他额头上的毛巾。
见他看过来,姚夏垂眸迎上他的目光,“怎么样?凉不凉?”
薄司寒微怔,但只是一瞬,眸光便越见幽邃,“你这么做,我也不会给你加奖金。”
他吐字时,温热的气息便在姚夏鼻尖萦绕,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离他似乎有那么点近……
像是腰中自带弹簧,她骤然坐直身子,目光开始闪躲,“谁在意你那点奖金。我就是不想刚嫁过来,就守|寡!”
“守|寡?”薄司寒轻笑出声,“放心,我一定走在你后面。”
“那我谢谢你。”姚夏翻了个白眼。
新婚夫妇,就讨论谁先走的问题,全天下他们估计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不客气。”
姚夏身子一怔,垂眸间,却见他已经淡然合上双眼,要不是她亲耳听到,还以为刚刚的话根本不是出自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