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该苏苏哑口了。愣了愣。好歹回过神来抗议:“哦,娘,不带您这样的啊。刚才您威逼利诱让我把姐姐的事告诉您,现在反过来您却对我隐瞒起来了?”
“这不一样,你姐姐的事只是事关咱们家,我不让你管的事是事关众家,你无需知道!”成氏低下声来,仍是口不透风。
苏苏将来再纠缠,成氏忙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一样得语重心长:“贝儿说完了,该说你了,正好这趟你回来,娘明儿个带你去瞧瞧!”
苏苏一头雾水:“瞧什么?”
“瞧病,瞧什么!”成氏睨她一眼,摸上她的小腹,“大半年没动静,可不得诊诊?婆家是不好意思开口,为娘的自该顺理应当得接下这事!庄里的秦郎中最是会看妇人这个毛病,几副方子一开,保管有用!”
“娘——”苏苏听得面红耳赤,一个头两个大,还得扯个谎拒绝,“您不用麻烦了,方子我那有,江宁那里的郎中比咱们庄上的厉害多了,我已经瞧过了,开了好几副呢,我已经喝着了!您不要再给我开了,万一开得不一样,喝冲了还对身子不好!”
“你瞧过啦?”成氏蹙着眉心,将苏苏胸腹一阵打量,“不过你也别着急,你年纪轻,一年半载没怀上倒也正常!”
苏苏不愿再在这事上纠缠,真是又羞又窘,打听家里的事:“二哥和二嫂还好吧!”
成氏点点头:“你两个哥哥省心,虽然小时候调皮,不想大了,竟是真省心,反是你们两姐妹看着小时候没费什么心,这大了,倒惹人心烦!”
苏苏轻笑:“所以嘛,老天是公平的!”
成氏跟着一笑,想到二房的苏秀:“秀儿这次没有回庄来,听你二婶说是快生了,不好颠簸,就没有回来。你们都在江宁,就没走动走动?”
苏秀快生产的消息,苏苏没怎么意外,听成氏这么问,她摇摇头:“她有身子不好到处走动,我嘛,天天忙得狠,抽不出空来,等忙过来,我去看看她!”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前头酒席这会儿也散了,成氏和苏苏便止了话,到前面去看看。
原以为王洛尧会醉的,不想醉的是苏齐徽和苏宫海,苏苏瞅了王洛尧一眼,意思是说,怎么你没醉,我父亲和祖父给醉了呢?
王洛尧暗下摊摊手。
成氏吩咐下人将苏齐徽和苏宫海扶回紫金园,又让人给饮酒的人各送一大碗醒酒汤。
然后苏苏就回西厢去休息,临睡前到苏贝的屋里坐了一会儿,将潘欣瑜送她熏炉,里头涂毒的事说了一说,也是让她心里有个数。
苏贝震惊之余,不忘叮嘱两句,苏苏应承后便回出阁前所住的屋歇下。
东厢房里,成氏看苏齐徽醉倒,苏贝的事,只得改日再与他说知了。
次日一早,王洛尧天一亮就出了门,留话来喜,说是去九合山上去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