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一阵神游,哪有心思理会她,直到心跳慢慢恢复平常,她才缓缓开了门,面色如常:“怎么了?我没事!”
艾芙一径盯着苏苏。不放过她面上的神色,有些担忧道:“小姐。你把自己关在屋里做什么?那……熏炉,大少爷怎么说?”
“没怎么说!”苏苏眼帘微阖,随口应付道。
刚才逃得急,竟是忘了熏炉的事还没同他说完呢,这会子好了,熏炉丢在他屋里,难道让艾芙去取来吗?
想到在书房那一幕,她便是艾芙都不想让她去,生怕她闻出那里空气的不寻常。
算了,暂且放在他那里吧,他……那个……上来的时候,说的话中之意不就是准备依着她的意思处置潘欣瑜的么!
该怎么办她呢?
让她坐牢,怕是没那么容易,王洛尧也说了,仅凭这个熏炉根本不足以支撑她毒害自己的预谋,而微香湖那次,两个关键证人也都被她灭了口。
想即此,苏苏不由打了个寒噤,潘欣瑜处心积虑想害死她,不知道这会儿她是不是又在谋什么点子,像她这样的人还是尽早缚了她的手为好。
只是,如何缚住她的手呢?
她这么怨恨自己,无非因着自己占了王洛尧的妻室之名。
苏苏小步踱到窗边的椅中坐下,胳膊肘抵着膝头,手托下巴,静心思考。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于潘欣瑜来说,在她心中,恐怕没有什么比王洛尧更重要了,不过她既然那么想要,就偏不让她得到。
苏苏想及上次在永康会馆之外,她只是被王洛尧招摇性地牵了牵手,就让潘欣瑜妒火攻心,可见她对已是有妇之夫的王洛尧有着多么强烈的占有欲,如果让她在短时间内嫁作他妇,她会有何反应呢?
那样是不是比设计将她关进寺庙、道观更让她抓狂呢?
她会以死明志吗?
那样或许更好,省得她这里再费力费神了!
艾芙瞅着苏苏一阵一阵地出神,脸上表情变来变去,不晓得她在想什么,更没有说熏炉的事。
苏苏想毕,便起身到东头屋里看望苏白,服了解药的苏白还处在昏睡中,他仅是在那炉盖上舔了几口,便被毒成这样,可见那毒药的剧烈性。
其实她更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短时间内她想不到主意,也不想学潘欣瑜那些歇斯底里,就按刚才的想法,促王洛尧暗中给她搓合一门亲事,迫她嫁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