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每天都过得相当紧张,生怕一招不慎,出了漏子。
苏贝那里连赶是赶,给王洛歌手绣了一个可挂腰间的锦绣香囊算成亲贺礼。
十一,苏家庄来人了,是苏羽陵亲自带了车马来接。
苏苏许久没有见到哥哥,苏羽陵的到来,一扫一连数日积在她头顶的阴霾。
半年未见,已至弱冠之龄的苏羽陵身形容貌更长开了些,整个人十分清爽俊朗。
到达当日,他即到安园给两位老祖宗请安问好,晚上是由王洛尧出面接待,酒饭过后就住到了前院的倒座内。
因为时间紧,苏羽陵没法在江宁多呆,只住了一晚,次日一早就走,临走之际,他问向泪眼汪汪的苏苏:“听说肖蒙似是在江宁城开了间极大的首饰铺?”
苏苏吸了吸鼻子,含糊地点点头。
苏羽陵会意,安慰两句,便带了苏贝回苏家庄去。
苏贝一走,苏苏整个人一下子就觉得空落落的,好生小哭了一场。
可是她的空落很快就被安容的话填得满满腾腾。
“外面起风了,李姨娘刚从大夫人那里回到筱竹院!”
“什么?”苏苏陷在伤怀里,一时还没有拔出来,安容这句话实在有些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你觉得会是今天?”
安容不置可否,两道目光一径盯在苏苏的面上。
苏苏双唇颤了颤,从榻上起身,平复下心头因苏贝和苏羽陵的离开而生出的不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登时就是一阵刺面的凉心袭进她的脖劲。
这是初冬里的第一场寒流,她合起窗,开始专心研想安容的话。
虽然事出突然了些,但她前些日子就有想过万一事情真的发生,她该做的对策,此时,她只是在将一应对策再仔细回顾琢磨一遍,务必得确保万无一失,否则,后果她也是承担不起的。
回身之时,她的脸上一片坚毅之色:“安容,你近前来!”
安容束了手碎步走近,苏苏亦朝她趋近两步,微微垂首,附上她的耳朵低语片时。
安容得言,面上难掩惊讶,略显迟疑地问道:“头一件还好办!只是后面一件……何不一并将正房里的人也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