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这考试是掷色子呢,横竖六个点?”王洛尧冷眼将二人一扫,“有功夫在这有的没的,不若赶紧回去埋头啃书!”
杜耀楠撇撇嘴:“这次再不中,大不了我改行,考武举去!”
潘欣文摇头:“中了武举就得跟兵打仗,长年不着家,还不能带家眷,我爹娘不会允!”
听到他又提爹娘,王洛尧冲他冷哧一声,潘欣文会意到,伸伸脖子:“要是考武举,我这满腹才华岂不可惜了?”
杜耀楠睨他一眼,转而问向王洛尧:“行宫建得如何?”
“才刚开始,时间紧得狠!”王洛尧颇是头痛,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差事。
“上次李太师来,没有丢下确切的时间么?”杜耀楠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
王洛尧点了下头:“三月初左右!”
“那是挺紧的!你只管侯府内的,还是其他地方也要一并看顾?”潘欣文接了一句。
“还有栖凤山的栖凤寺,此次南巡最大的一处行宫,李太师也让我带着把握!”王洛尧捏捏眉心。
“明年三月初正是又一届花魁大赛,你说皇上是赶在这事之前来呢,还是之后?”杜耀楠忽地想起这事,挑起眉头,露齿轻笑。
王洛尧闻此,没有应答,潘欣文亦一声轻笑:“这本是两件不搭界的事,皇上八十高龄,哪还有精力看那样的热闹!”
杜耀楠嘴边笑意更浓,却在看到王洛尧扫来的眼风时,笑容凝在唇边,摊摊手:“我又没说我会去凑热闹,不过一说而已!”
说完,轻吐一口气,嘀咕道:早知如此,小五我还真不敢娶了!
潘欣文得瑟一笑,再饮了一杯茶后即告辞回府。
回到潘府,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起码在外人看来,他是浸心苦读。
潘欣瑜见他如此,以为她的话起了作用,心里稍稍安慰,但仍是放心不下,想了想,终还是悄下把潘欣文的话告知其母刘氏,刘氏闻得,几要暴跳如雷。
“娘,我背着哥哥把这告知于你,却不是让您沉不住气!哥哥正在安心备考,你去打扰,万一害他考不中怎么办?我说了,也许只是他一时迷惑也而已!”潘欣瑜拦下急欲找儿子算账的刘氏。
刘氏抚着胸脯,一张脸皱成团,言语近乎哭腔:“你们俩个就不能给我省省心!”
潘欣瑜一见她娘又要发作的态势,赶紧缩了脖子,即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