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烨觑了一眼她怀里的苏白,讥笑一声:“让你一个人,你非得咬文嚼字,带只畜生来!”
苏苏听他唤苏白畜生,暗下不乐地撇撇嘴,回了一句:“我习惯带着他,再说你又没说不能带宠物!”
“呵,还是一副利嘴!”达烨轻笑。
苏苏瞧他一脸无害的样子,心里反越发警惕:“叫我到此,有何贵干?”
达烨目光扫向她的面容,落在她一对粗眉上,懒懒回道:“不问我为何出现在此地,也不问我现下近况,看来,有关我的事,该听说的你都已经听说了!”
听他这话,苏苏后悔为甚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先装模作样问他打听一下呢!
她舌尖暗咬,如果现在再问,岂不太假,惟有默认了。
“如今你已知我现下的身份,便该知道自此我会长居江宁,既然你我**一座城,又是旧识,是不是该多多来往?要知,除了你,我在江宁可是举目无亲呢!”
旧识?分明是仇人才对!
苏苏听完他这段话,唬得脊背发凉,当年崔伯和钱乙惨死的一幕又在她眼前晃过,虽然不是至亲之人,与他算不得似海深仇,但同他多多来往,是不是太扯了!
达烨见她眼珠转了转,没有立时回答,伸手提起茶壶梁,给自己斟满茶,又给苏苏面前的杯盏斟满,慢条斯理地道:“若是不乐意,那我们便继续算算账!”
“算什么账?”这回苏苏反应瞬快,一脸狐疑地扫向达烨。
“呵!”达烨冷哼一声,“你是贵人多忘事呢,还是根本就是想赖账?”
苏苏瞧他说得一本正经,却摸不准他究竟指得是什么,遂辩解道:“我记得已是与你两清的,我替你制簪,你饶我不死!”
“你以为我同你一样健忘?不是这一桩!”
“那是哪一桩?”苏苏不客气地追问,她可不认为欠了他什么。
“鼋鼍!你总该有印象吧?”达烨啜了一口茶,语气很是笃定。
闻此,苏苏心里猛地一突,她怎会对鼋鼍没有印象?那简直大大地有印象。
她还真是忘了这茬儿事了,不料达烨还在为大海龟的事与自己计较,而且他不是问的海龟,却是直接问鼋鼍,也就是说他是知道那只大海龟的奇妙之处的。
苏苏想到自己那箱夜明珠,登时心虚了,可她如何肯承认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