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满地睁开眼睛,刚要找她爹爹理论,眼前的情形立时让她没了脾气,更没了怨气,只暗暗忖道:难怪爹爹刚才要使那么大的力!
只见身形高大的达烨领着一排匪众站在自己跟前,原先围坐在周边的船客皆躲得老远。
苏苏瞥见身前的匪众个个目露凶光地盯着自己,而达烨亦是满目阴鸷。
这些人做甚直直瞪着自己?
她还以为眼花,莫不是身后站着别人,于是扭头查看,发现不只身后,周边方圆三尺内除了她爹再没别个。
这帮人显然是冲自己来的没错了!
可自己是刨了他们的祖坟还是刨了他们的祖坟?用得着摆出这么凶猛的架势么?
“站起来!”就在她暗自腹诽间,达烨终于发声。
苏苏被这人一声低沉的闷喝惊了一跳,一旁的苏齐徽忙伸出小臂,一脸担忧地托着苏苏一同站起。
一大早,达烨领着一伙人气势汹汹地跑来,他便知不妙,估摸着定是苏苏昨日打的簪子出了什么问题,惹恼了达烨。
“你坐下!”达烨冷冷地对苏齐徽道。
苏齐徽趁机给苏苏求情:“海王,犬子技艺不精,倘有何纰漏之处,还请海王允许不才给修补修补——”
不料他话还没说完,立在达烨身侧一个壮硕八字胡匪寇前迈一步,然后甩手就一个巴掌抽过来。
苏齐徽一时不防,加上几日没吃什么东西,兼且坐了恁久乍然站起,所以一下子就被抽倒在地。
苏苏大惊失色,指着八字胡:“你——你凭什么打人!”
说完觉得自己同贼寇讲理,真是讲了也是白讲,心里心疼爹爹,转身就要冲过去扶他,却被达烨一把揪住前襟。
苏苏被逼得正回身子,迎视着身前之人。
达烨俯视下来,目光冷然,声音比之前更加低沉:“说,昨日你还做了什么事?”
我能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