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傅江和安远道为了准备些符纸先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林锦珂独自一人出房门添水,路过二楼楼梯口,那里的起头第一间房间便是秦佑的。
林锦珂拿着水杯刚经过二楼,准备往一楼去时,就听到秦佑房门被猛地推了一下。
秦宅建筑非常注重隔音,要不是因为林锦珂刚好在门口,耳朵又历来灵光,大概也听不到这声动静。
林锦珂颇为担忧,上前敲门:“秦佑?怎么了?”
里面这下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林锦珂更加觉得不妥,试着拧了下门把,倒是一下就开了。
推门而入时受了点阻碍,原来是秦佑半跪在那儿,手使劲推着门,头低下看不见表情,但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林锦珂赶紧上去扶他:“这是怎么了?”
秦佑猛地又是一拍门,门再次被关上。这时他才抬起头来。
只见秦佑本来就红润的脸此时比平常更加红,透着一股不对劲的欲/求和渴望,双眼死死盯着林锦珂,嘴巴已经被他自己咬破,一丝血迹让整张脸看上去更有感觉。
“你……”
林锦珂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秦佑猛地扑倒在地。秦佑难耐的蹭上来,整个人恨不能钻进他骨头里一般,弄得林锦珂也一样进了状态。
身上衣服太碍事,秦佑死命扯着却总是挂住那一颗凡人的扣子。林锦珂出手阻止,秦佑却好似忽然生出了天大的力气,一把将衣服扯破了。
林锦珂暂时还处于懵逼状态,但秦佑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药效来得厉害,林锦珂又在这时恰巧出现在面前,秦佑关门那一下,就已经用上了最后的理智了。
小半分钟后,林锦珂看着秦佑扭着腰使劲蹭他的动作,忽然有了另一个认知:哦,不是他想要我,而是他想让我要了他……
一分钟后,本来该“提枪上阵”的那位余秘书请来的人好不容易混过守卫,沿着水管爬到秦佑房间正对的窗户处,却发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屋子里春/色满园,看得人心惊肉跳。
被抢了饭碗的可怜人默默履行完他的另一项义务——装摄像头,就转头离开了。
被临时安装在窗沿下黑暗角落中的摄像头尽职地将屋内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黝黑的镜头透出一股阴谋的味道。
且说傅江和安远道一起在傅江房里准备完了要用到的符纸和法器,看了看时间,觉得那厉鬼也该出来了,可秦宅却似乎沉浸在一股不太一样的平静中。
“怎么这么安静?又没有任何不详的气息,我们要不要去外头看看?”安远道说。
“再等一会儿吧,可能是屋里有生人的气息,吓到那鬼了。”
但两人等了很久,却迟迟没有动静。直到过了午夜很久,傅江终于放弃了:“呼……看来今天是不会有鬼了。”
安远道偷偷看了门往外一看,见客厅里的阵法确实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整个屋里也没有任何异常,疑惑:“奇怪了,我看这房子没有怨气,感觉既不是有灵被束缚在这里,也不太会吸引凶恶的鬼啊……”
傅江猜测:“可能只是个贪玩的小游魂经过,正好这儿辟邪的阵法被打破了,就被吸引了过来。我们这些生人住下来,它就不敢出来了,也说得通。”
安远道点点头:“也是,感觉虽然秦佑真被吓得不轻,但他本来就有点被害妄想症,又被家里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宁,影响大点儿也算正常。”
“明天一早我们把空地上那个辟邪阵先补补好,免得一个鬼还没赶走就又来一个。”
傅江正儿八经想着事情,安远道却因为知道今晚大概是没事干了,一下子放松下来,心思也开始弯起来:“江哥~如此良辰如此夜~我们不做点什么吗~?”
傅江狠狠抖了一下:“好好说话!”
安远道铁了心要闹他似得:“江~~~哥~~~哥~~~”
傅江:“雾……草……”
可怜的傅江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他摸着滴血的内心,不明白曾经那个薄脸皮爱害羞的安远道哪儿去了。
安远道被打发回自己房里睡觉,却也不是很恼,虽然今天依然没能成功摸上傅江的床,但看傅江的反应,安远道更加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他才发现,原来傅江忍无可忍又不得不忍的样子是那么有趣。
可惜到了第二天,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却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和安排。
天气预报说这天多云转阵雨,一早起来便是黑云压境。
傅江跟秦诚峰在沟通关于补好空地上那个原有的辟邪阵法的事,因为还要额外准备好一个合适的辟邪物件,再要修复好破损的神龛,再把绳子照原样恢复,所以一时半会儿倒也弄不好,需要起码一两天。
“还好这鬼看来是没有太大危险,我们初步猜测是个路过的游魂,回头赶走就行了,问题不大。”
秦诚峰很高兴:“那太好了,谢谢你们帮忙,回头一定重金答谢。”
傅江笑着跟他装客气,但那块翘到天上去的嘴角还是泄露了“重金”这两个字的威力。
这时,余秘书急匆匆跑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