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听话,皇兄什幺都可以答应妳,唯独这件事便不要再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原因无他。」
「皇兄!」
「宁儿,不要再为难御了,原因妳也知道,我们没有怀疑妳的底子,我们也都明白男女平等这道理,问题是这至关人命,我们不能不谨慎,妳也明白,儘管我们的思想比别人开放,但这时代还是这观念当道,御是不会准妳赴战场送命的,沙场上刀枪无眼,要是妳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洛奕发话了...洛奕他...竟然会为了这种事与我争论!选择了理智...可我又能奈何呢?我忘了,纵使洛奕再懂我、再了我心思,我终究是忘了...他...可是这时代的人啊!
「我知道了...我留下就是。」长宁气馁了,多少次,她以为她可以把观念带进他们的脑海,可她错了,错得离谱、错得一蹋糊涂......。
他们走了之后,长宁回到了自己帐内,看着挂在架上的银白色雪铠,这雪铠还是前几日墨然派人送来的,现在却没了出场的机会。她想起了好多,她突然很怀念那个她曾唾弃的世界,这是长宁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怀念起那个遥远的世界,以往纵使再艰鉅,她都没有想起那个她不想想起的恶梦,可是现在...却...,至少在那里,她不会因为女人的身份而被歧视;至少在那里,能力决定一切......。
流悦看着长宁闷闷不乐,不知所以的问起:「公主,这雪铠可有问题?」
长宁微微的笑了一下:「无事,只是想起了往事罢了。」
流忻彷彿明白,跟了这主子那幺久了,如果再猜不到可对不起这主心骨了:「公主,奴婢认为既然这雪铠是重要之人送来的,挂在这里也是无用,那不如穿上,反正在距离战场几十哩的军营,穿着盔甲彷彿也是正常,说不定,那些男人还会需要我们『救驾』呢!」
「忻儿乃我鲍叔牙也!」
流忻虽然听不懂此句之意,但看长宁突然想开了,那这句话大概也离称讚不远了:「多谢公主夸奖!」
长宁穿着银白色雪铠,望着早已没了人影的方向而去,虽然明知道那幺远的距离,连同声音都听不到,何况是看到呢?但她彷彿依稀看见,遥远的那片黄土,有着众人兵戎相见的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