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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听不见周围的声音,觉得自己正身处一个黑白无声的世界,就连时间的流逝也变得缓慢无比,落在流贺身上的每一击每一拳都那幺慢、那幺重、那幺痛。虽然所有的感官都不受控的失去正常,她那自负的听觉与音感在此时都像是失了能一样,但她还是听见了从她自己口中呼喊而出的声音。
「够了!」
眼泪从她的眼眶溢出,一滴两滴的落下,晶莹成串。她自己却丝毫未觉。
「你们快停手!」
随着她的开口,所有人都将目线转向她,然而流贺却也在此刻,几乎同时开口:
「不可以,不可以,静……」
被打趴捲曲在地的流贺吃力的发声。
「静、静,不可以。」
不是喊痛不是喊疼,而是几近呻吟,呼喊着她的名字。
几分钟前还那幺骄傲飞扬的声音,现在却气若游丝,静整个人瞬时被一股莫名巨大的恐惧给攫住。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彷彿将失去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静颤颤地开口:「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
她才发觉原来她的声音竟也虚弱无力至极,比起流贺好不到哪里去。
「我签!我会签……你们快停手!」
带头的平头男露出微笑,因为终于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就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的签下合约,单单的威胁只能在当下胁迫她,但深烙在心底的恐惧就不一样了,见识过他们的狠戾跟手段后,就算脱离了眼下的情况,只要想到这一刻的如噩梦般的遭遇,也不会有想推翻此刻决定的念头。
「静,不要……」
流贺再次撑起身体,努力发出声音,但却惹恼了坏蛋们。只差最后一点,他们就可以完成工作收工解散。有人忿然抬起脚,穿着硬底靴的脚狠狠地就要往流贺手上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