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惊讶是短暂的,数秒钟之后,婢女端正了身体,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
“哎……”左边的婢女叹气,“侯爷和夫人最近恩爱起来,越发旁若无人了。”
右边的婢女打趣她说,“你是嫉妒呢,还是羡慕呢?”
“又嫉妒又羡慕!”婢女张牙舞爪,“日后我的夫君,有侯爷一半,不,十分之一好就好了。”
“才到了冬天,你就已经开始思……”剩下的话她没有往下说,笑着快步走开。
被调侃的婢女许久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追上去,“混蛋小慈,人家才没有呢!”
在偌大的帝都里,有哪家的下人说话这么肆无忌惮的,恐怕只有淮阳候府一家了。
只言片语飘进秦以萧和羽然的耳朵里,她们相视一笑。
相爱不易,相守更难,她们经历了这么多才走在一起,一点一滴都是值得珍惜的。
又腻了一小会,羽然在秦以萧怀里动了动,“时候不早了,你不是要去楚王府上参加酒宴么,还不走?”
“我不想去……”
“拜帖都送到府上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那,一起去?”她不想和羽然分开嘛。
“在天下人眼睛里,我无名无分,连妾室都不算,那样的场合,你带着我去,要叫人笑你色迷心窍了。”羽然摇头,“乖,去做个礼数就回来,我在家里做好汤圆等你回来,恩?”
“羽然……”秦以萧收紧手臂,抗议,什么叫妾室都不算,羽然可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妻。
“真是怕了你了,都依你可好?反正丢的是你淮阳候的面子。”被秦以萧缠地没办法,羽然只好退一步,从了秦以萧的提议。
楚王白恺风,早年战功赫赫,在祁东领兵镇守了几十年,如今离国横扫诸国,一统天下,祁东的顽敌也俯首称臣,他才卸下战甲,将祁东交到自己儿子手中,回到帝都来。
要知道离国能有王爵的,几乎都是段氏的血脉,秦以萧这样的军功,也不过是个侯爵。
白恺风是离国数百年来,第二个异姓王爷,可见他的威望之高。
久离朝堂,白恺风想借由此次酒宴,来估量每个人的分量,以铺平日后的道路,另外,也顺便为自己的小女儿白沚柔寻个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