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信。”柳洛夕心中狂跳,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你那日所说的那些,的确令我心寒,可是你口中的那个你,和我看到的,感受到的,分明不是一个人,我从家里一路赶回来,就是想赌一次,赌你心里有我。”
“没人教过你,有时候赌博输掉的可不止是钱财而已么?”
“反正,我已经拜托翟管家在你这里给我收拾出一间偏殿了。”柳洛夕耸耸肩,“至于我最后会输掉什么,那是以后的事情。”
也许是她赢了也说不定呢?
月色清明如许,段寻枫站在窗口回想柳洛夕白天的话,她被那些话撩动了心湖,她对着无人的庭院低诉,“既已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我的耐心就只有这么多,如果耗光了,到时候你才想后悔,那就来不及了。”
现在她还在给柳洛夕机会走,但一旦她在这段感情里付出,就必定要别人拿十倍来还。
叩门声响起,段寻枫走过去打开门,柳洛夕就站在门外,秋风吹地她的裙摆微微浮动。
柳洛夕说,“不请我进去坐坐么?让客人站在门外,似乎不太礼貌。”
“这可是我的寝殿。”
“那又如何?”
“你到这里来,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还怕你不对我做什么呢。”柳洛夕轻松应对道。
来自小女孩的挑衅,段寻枫笑着侧身,留出空隙让柳洛夕进入房内。
房里烧了炭火,整个房间暖融融的,好在这些日子气温骤降不少,柳洛夕待在这里,也不觉得难受。
在椅子上坐定,柳洛夕好奇心起,“你在夏日里如临寒冬,那冬天呢?”
“冬天?冬天便是冬天,和你们的感觉并无二致。”
“好奇怪的病症。”
只这几句,两人便陷入了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起任何话题。
分明是该尴尬的场面,却不觉得,好像就这样待着不说话,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这是柳洛夕第一次进段寻枫的寝殿,寝殿不同于其他地方,处处都留着这个人的痕迹,她来了兴趣,四处打量,视线被挂在墙壁上的一副画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