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渊恶狠狠的想,你再撩我一下,明天就别下床,也别想复职了。
结果何贺把手松开了。
谢无渊:……
“你现在,身边有人吗?”何贺坐好,万分淡定,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你觉得我像是身边有人的吗?”谢无渊反问他。
“也是,”何贺点头,表情落寞,“你身边要是有人,今天晚上就不会来了,这次也根本不会搭理我。”
“哎哎,何二,你这话可过了啊,你哪次找我,我不跟个二愣子似的,巴巴的凑上去?你还真好意思的呢,竟然在这上头埋汰我。”
何贺张嘴想反驳,后来想了想,谢无渊还真的没有刻意不理他,只能偃旗息鼓。
“好吧,我收回,”何贺说,“不过这次我在谢府等了三天,你确实没理我。”
“我还在院子里等了你一下午呢。”谢无渊说。
“啊?”何贺不可置信,“什么时候?”
心上人等了我一下午,我竟然不知道?!何贺一脸沧桑。
“第一天下午,”谢无渊拖着长腔,懒的解释,“你跟在茶钟身后,偷偷摸进我院子的那天。”
何贺回忆,那天他瞧见茶钟鬼鬼祟祟的出门,而后跟在茶钟身后,后来趴在屋顶,自己恍恍惚惚的,叹了口气,谢无渊之后是说过一句““过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当时自己干了啥?
哦,想起来了。
自己当时一惊,差一点儿就从屋顶一跃而下,结果茶钟从偏门出来,跟谢无渊汇报事情。
“啊,”何贺说,“原来,你当时说的是我?”
“嗯,”谢无渊点头,“不然你以为呢?”
何贺:“你后来坐在院子里,也没再说话,我以为你在等别人。”
谢无渊叹了口气,一句一句的解释。
“那院子,本来就是为了听茶钟禀报建的,那边儿地界偏僻,碰不到内眷,也没那么多规矩。”
“茶钟要是从前门走到谢无渊的院子里,路上遇到支使茶钟跑腿的管家或管事婆婆就得有十好几个,茶钟一个小厮,推又推不掉,光是这种跑腿的活计,足够让他从早上跑到下午,忙的脚不沾地,头昏脑涨,哪里还有空去打听消息,处理事情。”
“我平常又不在那儿住,院子里破破烂烂的,大风呼呼的刮,还没有蜡烛,黑灯瞎火的。我坐那儿等了整整一个时辰,从天亮等到天黑,你觉得我还能等谁?”
“整个京里,还能有谁脸大的让我等,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没课,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的作者说:冻死了=。=
☆、反转
谢无渊说到一半的时候,何贺忽然有了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猜测,这会儿听完了谢无渊的话,更是满脸诧异。
半晌没回过神来。
何贺终于反应过来,惯来冷淡的表情,有了裂痕,语气踌躇:“谢无渊,你今晚不走了吧?”
这留宿说的隐晦,可其中的意味,两人都明白。
谢无渊叹了口气,指着外面的月亮:“二爷哟,您老人家抬头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今儿要是不走了,您明儿就真的卧床不起,不用复职了。”
何贺还想说什么,被谢无渊给打断了,“快睡吧,现在都三更天了。”
谢无渊临走前嘱咐,“你真的该休息了,记得把头发擦干再睡,往后天儿渐渐的冷了,别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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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府。
“怎么,”孔博远抬眼看面前的人,“抓来的那个侍卫,松口了吗?”
孔博远眼前的人,不高,中等个子,也算不上矮小,面孔极其普通,举止也不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