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平时他们是怎幺欺负她的,里头的讪笑声不断传来,外头的人有的笑,有的则是摇头蹙眉,共同点是没有人打算阻止,一个也没有。
『喝马桶水啊婊子,妳怎幺这幺贱,叫妳转学不听,偏偏就是要留下来找罪受!』
我看不见里面到底是发生什幺事,但是忽然有人喊了一声,『米娜,是于澈!』
里头就完全变成静默。
『继续啊,怕什幺呢?是她自愿留在这的。』米娜探头出来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她脱离四人小组朝着我走来,『于澈,你怎幺会来?』
我忘了后面到底发生什幺事,我忘了我说什幺,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拿水桶不断招呼她后脑,而她面朝下的仅离马桶水不到几釐米的距离───
最后呢?
哪有最后呢,我夹着尾巴走了。
虽然表面上我还是一派冷静,甚至让人以为我根本就不关心。是的,这就是我希望造成的后果,但是我错了!
我说我错了,你们相信吗?
半年后轰动社会的命案,精神已然异常的女孩证词反覆,一下说两人全是她杀的,一下又说不是她,查证血液鉴定比对后才知道根本和她无关,而她被寻获时双腿流着鲜血躺在自己房间,画面骇人,原因是她怀了继父的孩子,而孩子在继父喝醉后无知的一拳离开了。
顺着那双腿间的血离开。
不到几年光景,同一个女孩又出现在社会的头版,这次是坐在鲜少人烟的天桥上一跃而落,被卡车直接辗毙,脏器外露当场死亡。
这是我看报纸看来的,真实情况是如何我根本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幺错,我到底害了谁,我到底做了什幺,错过了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