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老家过年的刘青看着总经理发来的短信犯晕:我恨烟花!!!盯着手机屏幕,刘青努力揣摩着上级的意思,这是总经理新发明的暗号?烟花是谁的代号?
在夏雨的家乡有个习俗,初一过后要挑个日子去给逝去的长辈扫墓,也算是给他们也拜个年。“小雨,东西都准备齐没?”夏雨检查了一遍扫墓的必需品,“齐了,可以走了。”她们这里当然不像都市里有专门的墓地群,而是选个风水较好的地方进行安葬,不过一般都不是孤立的。
墓地在山上,只能步行,山路崎岖,对于夏雨没什么困难,但那位少爷呢?季未峰在夏雨出门时问了句他们去哪,听到他们去扫墓,季未峰严肃地,义正言辞地批评夏雨:“去看爷爷奶奶怎么能不带上我?想必他们会很高兴见到我,因为我解决了他们孙女的终身大事,而且我作为小辈也应该去看看他们。”把夏雨说得一愣一愣的,夏妈妈还直夸他孝顺,就这样他就跟来了,夏雨想爷爷奶奶不仅想见他,更想请他下去喝酒聊天。
夏雨一看前方的季未峰,他的表现倒是令她刮目相看,当他自告奋勇要在前面开路时,还以为身为大少爷的他会出丑,没想到他很轻松地为我们避开荆棘之类的障碍,动作很熟练,根本不像个第一次进山的人。
在墓地放完鞭炮后就是上香了,在轮到季未峰上香的时候夏雨深深地想让他下去陪两位老人,无比地想。双手举着三柱香,季未峰恭敬地站在墓碑前,“爷爷,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季未峰,是您孙女现在的男朋友,将来的老公,下世的情人,我虽然长的一般,也没什么财势,经营着一家濒临破产的小公司,但我对您的孙女情比金坚,此生不渝,下世再说。爷爷,如果您晚上想找我谈人生谈理想,请敲门。”
季未峰说完就拜了下去,看见爸妈过来马上说了句:“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孙女的。”老妈欣慰地看了他一眼,大抵是在想:多好的孩子啊。而夏雨在想:多好的风水啊,很适合季未峰。
“哎呦。”夏妈妈突然踩到一块石头摔在地上,夏爸爸马上跑过去扶起她,看她痛得直抽气,应该是崴到脚了。“爸,你先扶妈回去吧,墓地就由我们来打扫。”“只能这样了,来,快上来。”老爸躬下腰。老妈眼角带有甜蜜地上去了,见夏雨冲她眨眼睛,头偏到另一边,哈,她妈害羞啦。
“好了,季未峰,我们快下山吧。”夏雨拍拍手上的尘土,准备回去。“来了来了。”带季未峰来绝对是个错误,后悔没带花的他硬是要在墓前摆点什么,结果从柏树上折了几根枝丫……传说中的礼轻情意重。
上山容易下山难,夏雨尽量扶着树木往下走,脚下的掉落的枯哉地走着,可注意到前面那个傻女人即将要踩到一块光滑的石头了还不自知,于是就出声提醒,但还是晚了。想都没想,季未峰窜过去托住滚落的身体,还不忘细心地遮住夏雨的脸以防被划伤。但在滚落速度减缓的时候,季未峰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棵被砍断的竹子,只留下短短两节,却不是被平整地砍掉,而是从上往下,所以竹子形成了刀口般的尖锐形状。
季未峰果断地把怀里的人推了出去,而自己却根本来不及避开那尖锐的竹子,万幸的是季未峰反应快,没有伤到要害,但手臂上的皮肉被刺了个对穿,季未峰四肢摊开躺在地上喘着气。
“季未峰,你没事吧,你不要死啊。”夏雨爬过去也不敢碰季未峰,怕伤到他,季未峰曾经的俊脸上青青紫紫,还有几道划伤,沾了黑色的泥土,都看不出本来面貌了,最恐怖的是被竹子直接刺穿的手臂,竹子上鲜红的血。季未峰嘴角一撇,死?他的命大着呢。
他这一撇被看成了疼痛的抽搐,“季未峰,能说话吗?”季未峰转过头看着那个手足无措,眼眶发红的女人,她是在为他哭吗,季未峰感觉手臂似没那么疼了。季未峰“吃力”地微微向哭泣的女人抬起没受伤的手臂,“小雨,别哭。”季未峰压低声音,告诉自己:季未峰,你现在是个重患,重患。
夏雨握住他的手,“除了手臂还有哪不舒服?”小手真滑啊,季未峰除了手臂哪都舒服,“我的脑袋刚才磕在石头上了,很疼。”季未峰想表达出痛苦的神情,但从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脑袋?你别动,现在怎么办,对,打电话,打电话,手机呢?”夏雨慌乱地去找掉落的手机。
季未峰看着那为他忙碌的慌张背影,心间似有暖流淌过,空了多年的地方被瞬间塞满,他嘴角不由地翘起,可是扯到了伤口,那个笑半上不下的,很是扭曲。
夏雨捡起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机,凑一起还能开机,可惜没信号了,季未峰说摔了脑袋,要赶紧去医院检查才行啊。“小雨,我不会真的要死了吧,好疼啊。”季未峰“虚弱”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不会的不会的,你撑住,我记得山下有住户,我去找人来。”“小雨,不要。”夏雨被季未峰大力扯回来,这时候她也忘了季未峰怎么有这么大力气,只想把他送到医院。“好好,不要,我陪着你。”“小雨,在生命的最后我希望是和你在一起。”
夏雨鼻子一酸,“说什么傻话呢你。”“小雨,你为我哭了?真好,我死而无憾了。”他越说夏雨的眼泪越止不住,“季未峰,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不,小雨,你值得,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吸引人,不管是初次见你还是之后的相处中你都那么特别,让我移不开眼。”
她有这么好?初次见面?想起那一幕就有气,对夏雨来说可不是美好的回忆。“我一直都不确定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想方设法靠近我的,也许你只是觉得我很有趣或是想要征服我这个对你不买账的女人才故意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