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收集的奇珍异宝都拿出来看了一遍,四郎沮丧的发现,自己唯一拿得出手,能帮上陆大叔的,大概就只剩下厨艺了。思前想后,问过狐狸表哥并无妨克之后,四郎最终决定做些有润肺止咳功效的药茶和药酒。
就四郎看来,陆天机总是咳嗽,又把酒当成茶水来喝,咳血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如果自己把药饮做的可口一点,而且不时换个花样,也许大叔就能戒酒成功,多活几年呢?
因此,上个月开始,四郎便陆陆续续做了些药酒和药饮存在地窖里。算一下时间,今天正好可以开坛了。若不是刚才二哥忽然回来,四郎已经提着古笼火变的小灯下到地窖里去了。
临出门前,四郎看了看手里的古笼火,犹豫再三,还是回转过去打开盒子,把奇药却死香倒了一丸放在另一个小瓶子里,然后郑重地收进怀中,出门直奔地窖而去。
即使打着火把或者油灯,地窖里也黑的可怕,而且特别阴冷。可能是挖的时候临近了地下水脉,才用了不久,有些地方就有点渗水。虽然不影响地窖的正常使用,可是一片寂静中有水声滴滴嗒嗒的传来,便无端给黑黢黢的地窖增添了几分神秘和阴森。
滴答滴答流水声在一片死寂的地窖里显得分外清晰。
除此之外,四郎还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石壁中传来,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其中缓缓游动。
四郎提着一盏朴素的纸灯笼,小心翼翼走在长满青苔的湿滑台阶上,感觉自己很像走在某恐怖片的拍摄现场,正在思考黑暗中会冒出什么未知怪物时,冷不丁撞见一个面色青白的人从黑暗中冒了出来。
手上的油灯晃悠了一下,照出石壁上两条被拉长折断的古怪人影,四郎的心也跟着晃悠一下。有种恐怖可怕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
你怎么在这里?虽然理智告诉四郎要镇定,可是他的手臂依旧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刘小哥愣愣地看着四郎,半晌,从喉间艰难的发出几个音节:好香,你用的什么香?
四郎被他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是用的香,是我手上抹了伤药。
哦,原来是伤药。还有吗?刘小哥一字一顿,慢慢得问道。大概因为常年不说话,他的声音十分嘶哑难听。
四郎上下打量他:你哪里受伤了吗?再说你是魂体,这个对你没有用的。
刘小哥没有再继续纠缠,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就缓缓抬起苍白的手,朝着黑暗深处的地窖里指了指,跟四郎解释道:我是来帮忙的。
阶梯的尽头,石壁拐角处,隐隐有微弱的光线传出。
四郎点一点头。以前不觉得,今天四郎却觉得这神出鬼没的刘小哥有点可怕。老鼠精说荷香家里有个看不见的人,可是,自己家里不也同样有一个吗?
这么想着,四郎不想一个人呆着,就默运身法,移形换影间飞快地走完了最后的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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