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黑线了一下,她怎么会逃走,起码现在不会。
吃完饭回来,迟柔柔一边把画稿完成,一边想着锦衣夜行和谏言之间的种种可能。
人的思想就是这样,得到的太轻松,反而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
她的大脑结构大概是迂回型的,东西一多,她想的也就多了。周楚怡常说,她是个能把自己绕进死胡同的性子,没法治了。
总之,一言难尽。
第二天就是在这种纠结的心情中到来的。
迟柔柔一天没课,可是还要去美术学院大楼交作业,她抱着几本画册走出宿舍楼,听到不远处有人叫她。
“同学,好巧啊。”方青洛穿着短袖立在门口,原本清秀的脸上堆满了熟络的笑。
他这一身装扮,该是从附近的篮球场路过吧?
两人本来就不熟,迟柔柔朝他点了下头,转身就走。
“不打声招呼吗?”
“社团有事吗?”迟柔柔反问他。
方青洛眯眼:“苏兰让我告诉你会议定在下周四晚上。”
迟柔柔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要是有什么方案的话,我可以帮你参考参考,毕竟这种例会我经常参加。”
迟柔柔想了想,“我暂时没有,不过周四之前我会尽快做出来的。总之,谢谢你的好意,我想以我的能力应该可以自己做。”
这种语气中淡淡客套,傻子都能听出来。
方青洛跟上她的步伐,笑了笑,又道:“唉,真的是,天气这么好,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拒绝我了,本来还想请你看电影呢,你真是太不可爱!”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方青洛摸了摸脸颊。
迟柔柔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