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冬身上,认为这又是一场巩固权势的婚姻。任何事一旦披上政治色彩,就会背离私人感情,说不定我不喜欢对方,也未可知。
那些男男女女怎么猜不重要,眼前乃是我大婚之日。高朋满座,宾客如云。赝品亲自来主婚,他也算媒人。边关在打仗,我的婚礼举办的很不是时候,可皇帝都来了,其他人当然也不能缺席。
我的婚礼可算盛世空前,我一直期盼这个场面,真等到了,我却一点满足感都没有。只是看着烟色成亲心理稍感安慰,想到他曾死在我手上,心中更觉难过。我没让北、极、光透露我的身份,也许我是胆怯,我不想再求证。极说的对,既然选择做人,何必自寻烦恼。道理虽明白,可真能做到就没那么容易。如同对东方凌鹫的执着,若非放不开又怎会上演今日的闹剧。
我是新郎官,免不了要被人敬酒,可我在席上阴沉着脸,搞的会场气氛陷入尴尬。想想有些对不住烟色,我杀过他,现在还抢了他的风头。心理觉得满对不起他,干脆借口想早点见到新娘提前回洞房。离席前,我还刻意露出笑模样,让大家喝的尽兴,但不能把烟色灌醉。
烟色早就见过凤蝶,而我没见过我的新娘,所以我的借口也算合理。这么说,还能让人以为我是惦记新娘的长相,才不愿应酬他们。果然,酒醉三分的人很好糊弄,宴会的气氛轻松起来——这份轻松也是相对而言,毕竟皇帝在场。
北、极、光见我离场,也想跟出,可三个人一同离去目标太明显,还是由极当代表跟来探风。
“你不是去看新娘吗?”
极见我兜了一个圈,向远离新房的僻静处走去,他好奇的追上来。
我停下“切”了一声,说:“谁稀罕看她。”我的要求那么高,短时间内赝品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即便有,人类女子很难控制,说是为了给我免除后患,他就给我推荐了一位傀儡新娘。这倒是省了安抚新娘的麻烦,可无形中让赝品名正言顺的往我府里安插了一个傀儡。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可我已经骑虎难下。
“之前那么迫切的成亲,这会儿怎么又说这话。你在跟谁怄气?非得用成亲的手段?”之前的疑团极没敢问,现在他觉得是时候了。
我的心思被极看穿,这事也没想满他,只是心情不爽不想提。现在发现一个人闷着更难过,我趁四下无人一股脑发牢骚般向他倾诉。话到最后又抹起眼泪。极听后轻叹一声,搂着我,让我靠在他宽阔的肩上抽泣。最悲痛的时刻已经过去,现在只是伤感和懊悔。很快我就控制住悲伤的情绪。
远处有人朝这边走来,我俩立刻分开。这条路是通往王府的一个侧门。我见来人端着一个礼盒走来,心中奇怪。宾客都到齐了,贺礼早收到,这会儿怎么还有?于是问他:“那来的礼盒?”
家丁:“回王爷,是岳秋将军送来的。”
“现在才送来?”
“是。”
“他人呢?”
“走了。”
“这可真是奇怪。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喝喜酒,难道是怕我怪他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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