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正激动时,一双手按住我肩头,插话道:“你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提醒我的人是极,他指着烟色,对一头雾水的凤蝶说:“殷燃就是烟色,烟色就是殷燃。王爷想给他找个真心待他的新娘一直很不顺,才让他化名隐藏身份。他很喜欢你,可因为自己的过去不敢表露出来。王爷看着着急才出此下策,猜灯谜和那个假烟色都是我们布的局,不是针对姑娘,而是希望烟色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所以请姑娘不要介意之前的事。”
北和光在一旁看着极为‘主人’说话,心中都觉自己爱的伟大。要不是他们爱慕‘主人’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堂堂北甲国前任国王怎会向一个女子说这些软话。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终于在极的引导下找回重点。直对凤蝶陪笑脸,“你可千万不要生烟色的气,这都是我的主意,要怪就怪我好了。”
北、极、光自认可以为‘主人’做任何事,但他们不能看‘主人’对别人低声下气。极想把‘主人’托开,一用力才发现,他拉不动‘主人’,只好说:“你就别在这碍事了。烟色才是新郎,他的娘子应该让他安慰。”
“也对。”我后知后觉,这才跟极离开。上马前,我警告烟色:“你要好好哄凤蝶,哄不好就别回来。”这次我不在向着烟色,放下狠话上了马,在马背上想想实在忍不住又对烟色说:“我们在前面预定好的地方等着你们,你别在这里呆太晚,夜晚林子里的阴气重,对你身体不好。还有你不会架马车,一定要把那小子踹醒,让他带你们赶上来!”
光实在看不下去,一拍‘主人’的马屁股,说:“你快走吧。”
呼噜噜,一大堆人,如来时般走了。看着远去的身影,呆若木鸡的烟色和凤蝶好半天才缓过神。俩人面面相观,凤蝶松口气身子一下子瘫软下去。烟色大惊,赶忙扶住她,让她坐下来。烟色见凤蝶虚脱的样子,显然刚才的镇定是硬撑下来的,现在紧张时刻过去,精力耗尽,人才会站不住。
“对不起。”烟色下定决心不在逃避,道歉后,他终于敢说出心里话。
我张开感应区,边骑马边关注烟色这边的情况。见他们恳谈一番后,两人的心结终于解开,我总算松口气,这些日子没白忙。凤蝶果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有怨恨我让她饱受惊吓,也原谅烟色因自卑而说出的谎言。我兴奋的停下马,决定等他们跟上来,谁知二人抱在一起分不开了。苦尽甘来可以理解,我为此乐不思蜀。
北、极、光见我笑的像个傻瓜忍不住问:“就算他们和好了你也用不着笑成这样。你看到什么了?”他们很羡慕我百里眼的能力——我的可视范围只有方圆百里,构不成千里眼。
我心花怒放,笑的脸部抽筋,一时难以回答,等我缓过劲正要跟他们分享喜悦时,我的笑颜刹那间僵住,慢慢地,慢慢地阴沉下来。
“你怎么了?”
我前后相反的表情令北、极、光担忧,而我阴霾的情绪全来自另一个微笑。
凤蝶在烟色怀中笑了,她一直都在笑,可在众多幸福的笑容里却闪现过一抹不协调的笑意。除了通过感应区观察他们的我,没人发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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