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你是做人太久忘记自己身为傀儡的准则吗?你问的太多了。”
影帝沉默不语,他的确和刚刚做人的红绫不同,在与人类的接触中,日积月累他从按部就班的执行命令,变得拥有自己的想法。他出生的目要让后宫的人幸福的生活,他以这项任务为荣。然而近期事态的发展已经背离他存在的目的。不要说他参与其中,就算作为旁观者,他也不忍心看到任何人受到伤害。现在的红绫就如当初的他,还不懂得人类的感情,只是按照赝品灌输的指令行事。或者说赝品是察觉他们这些老一代的傀儡有这种弊端才造就了更加得赝品信赖的红绫?既然赝品不信任他们,为何还要让他们继续存在?
“给。”红绫递给影帝一个小瓷瓶,这个动作拉回影帝的思绪,他疑惑的接过。红绫说:“把它掺在程天官的送行酒中,让他喝了。”
“这是什么?”
“不知道。”
影帝揣测红绫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他,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得照办,红绫拥有对所有傀儡的控制权,他的抗令毫无意义。按照赝品走之前早已安排好地步骤,程天官在了解王乔的案子后要作为暗使出巡。
所谓暗使就是配合身在明处的巡道使,他们所查的事是巡道使不容易看到的,通常担负这个责任的都是监察院的人,但这次赝品指定让程天官去。赝品做事的用意不需要向傀儡解释,可需要向程天官说明。所以赝品交代给影帝派程天官去的理由是让程天官自己把握这次机会,只要抓住某个官员图谋不轨的罪证就给他升官;另外,这次出巡只要程天官不要做得太露骨,被人抓到证据,他默许程天官玩他自己的小游戏。这两项对于程天官来说都是莫大的诱惑,以他的性格,所到之处少不得又要有一大批受害者。影帝在向程天官表述赝品的意思时心情沉重。
程天官是暗使,所以需要其它理由才能离京,他和肖明远刚好是今年新科进士,得了功名总要回家探亲。影帝就以此为由,让程天官和肖明远一同回庐州。这趟远门少说也要小半年的时间,临行前不温存一下说不过去,可影帝哪有那个心情,但碍于红绫暗中监视,他只好抱着程天官过了一夜,清晨时让他喝了红绫交代给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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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官被皇帝在寝宫召见,领了密旨,心情异常舒畅。择日他收拾好行装,去逍遥王府接肖明远启程。
逍遥王府的巨变,肖明远看的一清二楚,他为死者感到惋惜,为生者感到痛心。作为旁观者他帮不上任何忙,就连临行前想向王爷道别说句安慰话都办不到。管家说王爷心情不好不想见任何人,的确自从出了事王爷就没露过面,丧事都是烟色和管家操办的。见不到王爷,肖明远觉得惋惜,对于这位王爷他是又爱、又恨,又敬、又怕。肖明远心情复杂的随程天官走了。
管家作为‘主人’的代理人,这几天忙的是晕头转向,这会儿送走一个麻烦是一个。他在王府角门缓口气,继续去接待来吊唁者。王府上下全都为丧事忙的不可开交,谁也没发觉西湖中悄然发生的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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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不在强大,不在拥有权势,只有一副漂亮的躯壳那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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